江軻前脚才走,阿丽娜拿手在脸侧扇了扇风,又一个声音从身后凭空响起。
“你要散布大妃的歹话?”
阿丽娜回头看去,不知珠珠几时走到她的身后。
“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本公主还得同你一个丫鬟报知?”
珠珠一贯带笑的唇角突然不笑了,只听她说道:“你若说大妃的坏话,我就不给你送饭,不给你备洗澡水,不给你水果吃……”
阿丽娜赶紧说道:“怎会呢,我不过是嘴上那么说,唬那个小国舅的。”
珠珠无奈道:“你唬不著他,他本就不待见你,公主日后还是慎言。”
阿丽娜撇了撇嘴,不知兄长会不会救自己,若他不愿救自己,她可能要老死在夷越。
……
奢华富丽的宫殿,殿內立著两排美婢,这些宫婢上著贴身小衫,下著宽大的绢丝束口裤,露出一截或丰润或纤细的腰肢。
轻透的衣著下袒露出大片蜜色的肌。
上首一张厚重长案后坐著一名男子,男人一手撑著头,一只手不耐地在案上点著。
此人正是乌塔王,烈真。
呼延吉离开后不久他也回了夷越。
他已著人往夷越送去了大量金锦器物,派遣使臣前往,想要换回阿丽娜,可夷越那边搪塞,简直欺人太甚。
身为烈真的几名近臣得知此事气愤不已,有叫囂著出兵的,有提议继续进献宝物的,也有默然不语的。
无一人可解眼下困境。
直到一人提出一计,烈真听后思忖了数日,最终觉著此计可行,遂让人备下厚礼並修书一封,送往夷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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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最近忙著蹴鞠社和香料铺的事,香料铺倒还好,她並不指著那铺子赚钱,主要图个喜欢。
几个月的时间,香料铺子早已开张,蹴鞠社只有个大概形状。本身她不太懂这一行当,好在有苏和帮忙打点。
“阿和叔,快,把球给我。”
小儿的声音响盪在阔大平整的场上,同他玩耍之人除了苏和还有几名小儿。
江念坐在场缘的桌案边,虽然衣著宽鬆,隱隱可见微微隆起的肚腹。
她的手边摆著一摞帐本还有一册蹴鞠项目的章程明细,旁边侍立著两个丫鬟。
正在她低头观看名册时,赛场入口处行来两名年轻妇人,二人身后还跟著一眾华衣奴僕。
一行人走到江念面前,行礼拜见。
江念微笑道:“不必多礼,坐罢,你二人怎就知道我在这里。”
来的两名年轻妇人正是阿史苓和肖甄。
阿史苓身边的僕妇抱著一个婴孩,肖甄手里牵著一个三岁多的丫头。
“我同苓姑相约著来瞧一瞧,看能否巧碰上。”肖甄说著拉过手边的丫头上前,“快,给殿下行礼。”
那女孩儿娇憨上前,就要给江念磕头,被江念拉到身前,笑说道:“行什么礼,咱们这会儿还小哩,不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