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上,来向苏七浅敬酒的人不在少数。
她不爱喝酒,凛霞没有让那些人来烦她,作为家主她显然要忙得多。
苏七浅环顾四周,侧头对一旁的凉昭问了一句:
“凛渊怎么不见了?”
凉昭和凛渊是好朋蛇。
凉昭给她夹了一块鱼片,头也不抬地回答道:“他被管家叫走了。”
寒梟又不乐意了,“他都在自己家了还能有什么事?”
直到晚宴结束,苏七浅也没有看见凛渊的身影。
她內心隱约有一丝担心,於是她向僕人询问了凛渊的房间。
她敲了敲门,却无人应答。
苏七浅只好回到自己的客臥里,准备给凛渊打个电话。
就在这时,她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给苏七浅整一激灵,直到回头看见是凛渊。
“好端端嚇我干什么?”
苏七浅语气里有一丝埋怨,凛渊沉默著,將她抱上了沙发,將头埋在她的颈间,异常的安静。
“宝贝,你会离开我吗?”
凛渊突然出声。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凛渊扬起头,细细观摩著她的鼻子和嘴巴,她脸上的每个部位。
虽然早已將这张脸的一顰一簇都深刻灵魂,但记得越清楚,凛渊也就越害怕和彷徨。
“会离开我吗?”
他又焦急地重复了一遍。
苏七浅不知道凛渊为什么突然应激,但想来应该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她顺了顺他的毛,
“当然不会啊。”
凛渊这才放心地闭上眼,將头贴在她的胸口,静静地听她的心跳。
对於凛渊来说,苏七浅的存在令他的灵魂不再是一座孤岛,而是一片被阳光照耀的陆地。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
人需要寄託。
现实也好,虚幻也好。
存在即合理。
两人静静地相拥著,仿佛所有的犹豫都已在此刻终结。
虚掩的门缝外,黑屿將这异常和谐的一幕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