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浅不理解,“四个候选人里,三个都隶属於公允党,为什么还要拉帮结派呢?”
难道不应该是一致对外排挤沈家么?
说起沈序,苏七浅才想起那傢伙的项链还在自己这里,打算让管家明天找个时间邮寄到沈家去。
切里森將切好的牛肉放入苏七浅的餐碟中,动作又从容又优雅。
“小熊,政治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
公允党三大头部家族的上一辈执政人均已去世,议会既往表面和平的假象早已被打破,有不少底下的家族就盼著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重建新一轮的阶梯秩序呢。
只要选对了阵营,就意味著选对了权力。
切里柯已死,切里森又不一定能竞选上下一任议长,他们自然会更倾向於加入希望和胜算更大的一方。
目前来看,斯图亚特家和沈家的声势要大得多。
苏七浅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贝贝,你一定要竞选上议长吗?”
此话一出,餐桌上其他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切里森。
切里森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他別无选择。
“如果其他人当选为议长,小熊,你就永远无法离开第一区了。”
作为联邦唯一一位年轻的ss级嚮导,她只会重蹈黎欢的覆辙。
就算有他和黑屿的保护,她也会不停地深陷於政治爭夺的囚笼之中。
循环往復,永无止境,无法再去想像更多恶性的后果。
再说了,切里森知道帕克对她的心思。
他又不是傻子。
切里森早在她16岁时就答应过她,让她拥有自己选择身边人的权力。
苏七浅无奈地嘆了一口气,为什么想要做一个自由人都这么难呢?
普通人都想要觉醒为嚮导,可成为嚮导,真的就一劳永逸了么?
她觉得不尽其然。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所面临的覬覦和围猎也就越多。
围墙之外的人想进来,围墙內的人却想出去。
“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需不需要我去发表一下啥演讲给你拉拉票贝贝?”
苏七浅有在认真地帮切里森想办法,一本正经的样子令人忍俊不禁。
“不需要,小熊,你每天活得开开心心最重要。”
切里森將她脸上的碎发轻轻捋至耳后,一脸宠溺地看著她。
黑塔的几位倒是头一回意见统一地觉得切里森看上去没那么不顺眼了。
他陈述的是事实。
被冷落在一旁的黑屿,不满苏七浅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切里森身上,他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磕碰碗沿的细微响声在偌大的餐厅內显得尤为清脆。
苏七浅终於转过头,“大黑,你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