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的气氛,在刘雄的热情劝酒下拉到了顶点。
这位毅字堆的话事人,酒量深不见底,仿佛生来就是泡在酒缸里的。林文鼎纵然酒量不差,也被他灌得迷迷瞪瞪,脑袋发沉,看东西都带着重影。
而作为秘书的林翎珊,更是早就缴械投降。这位剑桥毕业的商业精英,显然不擅长应对这种江湖气十足的酒局,几杯烈酒下肚,就醉得一塌糊涂,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俏脸红得象熟透的苹果。
饭局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散场。
林文鼎看着醉成一滩烂泥的林翎珊,一阵头大。他也没办法问出她家到底住在哪里,总不能把一个大姑娘就这么扔在饭店。
b哥已经抵达燕京,他在半岛酒店的套房里,还有一间卧室是空的。
林文鼎没再尤豫,直接擅作主张。他架起林翎珊柔软无骨的身体,在14k打手的护送下,返回了半岛酒店。
香水味混合着酒气,不断钻进林文鼎的鼻腔,搞得他心头一阵火热。
他强压下心头的躁动,将林翎珊架进了原本属于b哥的卧室,把她放到床上,又细心地替她盖好了被子。
做完这一切,林文鼎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转身出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倒头就睡。
他虽然不是什么柳下惠,但趁人之危这种事,他还做不出来。
第二天清晨,阳光通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在地毯上。
林翎珊在一阵宿醉后的头痛中,悠悠转醒。她猛地坐起身,茫然地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
这不是她的家!
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她低头,飞快地检查自己的身体,当看到身上的职业套裙依旧完好无损,连一颗扣子都没错位时,她高悬的心,才重重地落了地。
她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出卧室。
客厅里,林文鼎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翻看着今天的报纸。听到动静,他头也没抬,只是随手指了指餐桌。
“醒了?昨晚喝得跟死猪一样,问也问不出你家在哪,只能把你带回来了。”
餐桌上,摆放着一份精致的早餐。
“去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吧。我跟餐厅订的火腿三明治,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林翎珊站在原地,咬着嘴唇,心情复杂地盯着林文鼎的侧脸。
这个男人,昨晚明明有无数个机会。可他竟然什么都没做。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到手的肥肉都不尝一口,这忍耐力未免也太好了吧?!
“你不去洗漱,盯着我做什么?”林文鼎放下报纸,诧异地看着她,“我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
林翎珊乐了,噗嗤笑了出来。
“老板,”她发自内心地夸赞道,“您真是个好人。”
说完,她象一只轻快的小鹿,小跑着进了洗漱间。
很快,洗手间里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在安静的清晨里,引人遐想。
林文鼎却无心多想。
趁着林翎珊洗漱的间隙,他拿起了客厅的电话,拨通了远在燕京的岳父家的电话。
报纸上说,南边的战事已经结束,取得了大捷。
算算时间,晚晴也该从前线返回燕京了。
自己给岳母吴梅留了半岛酒店前台和他套房的两个电话号码,可苏家却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
难道是晚晴还没回到家?
林文鼎心里有些嘀咕,决定主动打电话问一下情况。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就被接起。
“妈,我是文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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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他预想中岳母吴梅温和的声音,而是一阵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