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一个连算学都没搞明白的人,居然掌握著天下最大的財权,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若不审计清楚你的內帑,如何服眾?如何证明皇帝自身清廉?”
“放你娘的狗屁!”
老朱彻底破防,脏话都飆了出来,猛地从御案后站起:
“咱需要向你证明?!你这混帐东西,一再挑衅天威,真以为咱不敢杀你吗?!”
“挑衅?”
张飆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著浓浓的嘲讽:
“皇上,您难道还没看出来吗?我这是在帮你啊!”
“帮咱?”
老朱气得发笑:“你要审计咱的內帑,还说帮咱?!”
“声东击西,围魏救赵,这么浅显的道理,皇上都不懂吗?”
张飆摊了摊手,一副『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
“我嚷嚷著审计藩王,摆出举报箱,把水搅浑,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这时候,我再来审计你这看似最不可能动的內帑,阻力是不是就小多了?”
“等我把內帑查个底朝天,证明皇上你自己屁股是乾净的,到时候再去动那些藩王,谁还敢放个屁?!”
“这叫树立標杆,这叫占据道德制高点!”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强硬起来,带著赤裸裸的威胁:
“所以,皇上,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三条路。”
”第一,同意我审计內帑,我帮你把藩王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第二,你不同意,那我就继续搞你儿子,用我的法子,到时候闹出什么『清君侧,你可別怪我没事先打招呼。”
“第三,最简单,你现在就杀了我,一了百了。”
“你……你敢威胁咱?!”
老朱气得睚眥欲裂,他从未见过如此狂妄、如此肆无忌惮的臣子。
“对啊,就是威胁。”
张飆坦然承认,甚至还点了点头:“而且,我也没觉得你不敢杀我。说实话,我挺希望你早点动手的。”
他脸上露出一种极其欠揍的、嚮往的神色:
“当你这破官,整天提心弔胆,还得跟你这疑心病晚期的皇帝斗智斗勇,累不累啊?我早就想回去了!”
“回去享受!会所嫩模,香车豪宅,哪个不比在这给你当『受气包强?!”
“以前是没钱,没办法,现在老子有钱了,几千万两身家,还受你这鸟气?!”
这番话信息量太大,直接把老朱干懵了。
【会所嫩模?香车豪宅?这都什么跟什么?】
【几……几千万两?!!】
老朱的怒火瞬间被一股巨大的惊骇压了下去,他瞳孔地震,死死盯著张飆:
“你……你哪里来的钱?!”
“几千万两?咱的內帑都没有这么多!你贪污?!你受贿?!”
“这个你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