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心中一震,皇上这是要引蛇出洞,甚至要利用傅友文的力量去找到铁盒?!
“臣,明白!”
蒋瓛再次领命。
“还有!”
老朱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张飆那边……暂时不必再去逼问供状了。晾著他。”
“晾著他?”蒋瓛有些不解。
“对,晾著他。”
老朱淡淡道:“他不是能演吗?不是装作不在乎吗?咱就看看,他能装到几时。”
“等他沉不住气的时候,自然会露出破绽。或者。等他那个叫赵丰满的手下,或者那个铁盒,落到咱手里的时候……”
老朱没有再说下去,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要等,等筹码积累得足够多,等张飆自己先乱阵脚,或者等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到时候,才是真正摊牌的时刻。
这是一种极致的耐心和自信,源於他自认为自己对大局的掌控力和对人性弱点的洞悉。
“臣,遵旨!”
蒋瓛深深叩首。
“去吧。”
老朱挥了挥手,重新拿起一份奏疏,似乎真的打算將张飆暂时搁置一旁。
蒋瓛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大殿,开始严格执行老朱的旨意。
一方面加强对刑部大牢的监控,另一方面加大对傅友文等人行动的监视。
同时,对詔狱那边的关注也並未放鬆,只是从明面上的逼问,转为了更隱秘的观察。
而张飆对此,心知肚明。
他完全猜到了老朱的意图。
但他並不著急。
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会比他们所有人都更著急。
——傅友文。
铁盒失踪,流言四起,皇帝虽然明面上没有大动干戈,但暗地里的监视肯定达到了顶峰。
傅友文现在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在皇帝真正插手之前,找到赵丰满,拿回铁盒,或者至少確认里面的东西没有被皇帝掌握。
而傅友文越急,就越容易出错。
越出错,破绽就越多。
张飆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傅友文他们『拔出萝卜,带出泥。
毕竟,他的目標从始至终就不是傅友文他们四个,而是他们背后的『大人物。
【沈浪、孙贵,再坚持一下。】
【丰满,藏好自己,藏好铁盒。】
【李墨、武乃大,接下来看你们的了。】
……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