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是副市长,是一局之长,就应该身先士卒,挡在最前面。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我不能以一人,丢了我们招商局,所有人的脸。”
谢丽娜说着,就向门外冲去……
陈子墨提前移位,像座山一样挡在了谢丽娜身前,没等陈子墨开口,甄布言副局长道:“谢局长,我们没有任何人以为你,退缩、怯懦,保护本单位的最高领导,是我们每个职员应尽的责任,我感到夏科长的话在理。你在后方总揽大局即可。”
沈慧敏科长上前,一把把谢丽娜拽了回来,道:“谢局长,夏科长不只是为了你一人负责,也是对我们招商局的每一个人负责,我完全赞同夏科长的安排。夏科长自有他的打算,我们都对他的安排,深信不疑。”
此时的万月兮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红晕的俏颊香汗四溢,手里还抱住一把铁锹,进门就喊:“我也觉得夏科长安排的对,我还巴不得呢!”
陈子墨故装愠怒地剜了她一眼,道:“你听到什么了,我就说得对?你抱把铁锹干什么?”
“老远我就听到了,铁锹是响应你的号召,保护谢局长用得。”
万月兮这一搅和,整个紧张的气氛,都被她搅和笑了。
陈子墨看着谢丽娜道:“这样吧,你在后方组织整体安排,到时看情况,再因势力行,你看怎么样?”
没等谢丽娜开口,陈子墨又道:“我们现在就立即下楼布置,严阵以待、守株待兔。”
谢丽娜看着,整个招商局的所有人,从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齐心、合一,众志成城,争先恐后地凝聚在一起,她内心感叹着:人心齐,泰山移。有这样一位,一心为民,能力逆天的好弟弟,何愁招商局、江城市的人民,甚至是我们的国家,不蒸蒸日上,国泰民安。
她们都心甘情愿地为她挡枪、担责,其实,她心知肚明,不是看在她这个副市长的位置,是看在夏秋雨,心胸坦荡、肝胆相照,视她人如己出的大无畏精神、所折服、所感染。
整个招商局的所有职员、干部,像部队接到了首长下达的命令一样,五六分钟以后,就把陈子墨安排的工作,争分夺秒、井然有序地布置完成了。
此刻站在院大门外,先来探路、踩盘的十多个农民,幸灾乐祸地看着门内众人、乱成一锅粥的行动,起先他们不以为然,还以为,招商局的人是因为害怕,恐慌做一团,有病乱求医,是准备搬家逃跑呢。
没想到越看越不对劲,他们不但不乱,而且动作迅速,还井然有序,眨眼间就准备好,防护用具,立起了两道人墙。
他们此时才大梦初醒,人家招商局的人早已有准备,是张网以待,她们才个个惊慌失措起来,有的扔掉才吸了几口的烟屁股,到一边打电话,有的已是战战兢兢,左顾右盼,思忖着怎样离开的打算。
此时的陈子墨高大、魁伟的身躯,像一堵墙一样,站在两道人墙的最前面,所有人没有一点惧意,甚至跟自己的夏科长参加这样的事,很兴奋、激动,没有去想象,这是一场有危险,严峻考验的实际行动,而是觉得就是一场军事化的演练,因为他们的指挥官无所不能。
此时陈子墨的耳朵支棱了几下,抬手对后面的人群喊道:“大家都注意自身的安全,不要随便上前,他们的大队人马,已经来了。”
陈子墨话音未落,轰隆隆的卡车声,和好多拖拉机、三轮车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地传来。一会农烟滚滚、尘土飞扬,三四辆卡车,七八辆拖拉机,和十多辆三轮车,在招商局门口的公路,井然有序一字长蛇地排开,声势浩大,呼啦啦下来二三百口子人,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
像是排练过多次的,乱而有序,分层次地向招商局大门口集合。小孩站在最前排,老人站在第二排,女人站在第三排,最后一排是青年壮劳力。
陈子墨心里骇然,和他推断的毫无二致,定是那位幕后高人,风无痕的手笔。正以为骇然,是因为他们在谋划杀害卜凡译的同时,就谋划好了这一切,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备用方案。
不然,对一些农民训练成这样井然有序,不拘一格,心乱而形不乱,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排兵布阵,可以是孙膑的学生了。
这一定和柳青源市长有关,谢丽娜火箭提拔了副市长这,兼任招商局局长,陈子墨又连级跳,破格提拔正科长,他突然就失去了对招商局的控制力。
卜凡译一死,暂时解除了他的危机,可在招商局他和卜凡译的犯罪事实,东窗事发,只是时间问题,他更怕的是陈子墨的那个规划书,一旦实施,他将名誉扫地,沽名钓誉的虚伪面具,昭然若揭,在省领导面前将是一无是处。
他想阻止这一规划的实施,就的先拿下最有力的支持者,和实行者谢丽娜。他也是在冒险,他刚以不为人知的手段,强压住了卜凡译自杀的事,跟他们家人达成了某些条件,最怕就是他的家人闹事,可现在又用他的家人,以卜凡译死亡,牵扯到这位刚上任的局长身上,要挟谢丽娜。
他也怕卜凡译自杀这件事东窗事发,殃及池鱼,可他顾不得这事了,事从缓急,眼下规划书实施的事,更要紧一些,他才命令风无痕实施这一备案。
陈子墨看着他们摆得这一阵势,孩子在前,老人在后,再后女人,谁家没有妻儿老小,看到都让人爱怜、心疼,引发孝悌忠恕、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之心,谁还忍心去苛责他们。
他们会先谈判,达不成他们的条件,就扔鸡蛋,石头,做人身攻击,招商局的人看着眼前的孩子,老人,只能是被动挨打的分。
以陈子墨对风无痕的了解,前车之鉴,他断定,他们明目张胆、处心积虑组织这次大规模,声势浩大闹事,不符合正常逻辑,甚至还露出了组织有序的破绽,那一定是幌子,是指东打西的疑兵之计,他们一定在人群中,安排了杀手,故意制造一片嘈杂混乱,趁机击杀谢丽娜和自己,混乱中杀手得手后,迅速逃离,混乱中也无法查出是谁出得手,法不责众。好阴毒的计谋。
陈子墨思忖至此,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