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们被关在哪个房间。”小飞解释道。
“严哥刚发现梁雪金是植物人,就猜到背后搞鬼的是席思诚,让我下楼把他提上来,我到的时候看守的保镖被他弄晕了,他也不见了。”
“但这栋楼的所有出口都被我们封了,他出不去,严哥猜测楼里可能有密道或者暗室,这次抓不到他以后再抓就难了,提议用自己作饵把他引出来。”
“什么?!”游弋当即板起脸,幽怨地瞪着他哥,“你怎么这样!”
不让他冒险结果自己冒险时眼皮都不眨一下。
“没事,我穿了防弹衣。”
梁宵严有个习惯。
只要是他手底下的人,出危险任务时必须穿防弹衣。
保镖的命也是命,这些人从入行起就签给他了,要干到老干到死干到再也干不动的那天,他们肯拿命担着这一家先生少爷的安危,梁宵严就不会让他们轻易送死。
他从保镖手里拿过一套备用防弹衣给游弋穿上,接着小飞没说完的继续说。
“我在暗处逛了两圈,他就耐不住性子现身了,上来就引爆了炸弹。”
当时是连环爆,从梁宵严附近的房间开始向两侧连续爆炸,整层楼都差点给炸塌。
保镖护着梁宵严四处逃窜,下意识往还没炸的地方跑。
梁宵严却让他们折返回去,朝席思诚的方位跑。
爆炸是他控制的,他不可能把自己也炸了,只有他身边才最安全。
一群人蜂窝涌向他,席思诚果然停止了爆炸,但也被他趁着浓烟从一道小门逃了。
从他消失在众人视线,到现在将近一刻钟的时间,两拨人都不确定彼此的方位。
席思诚怕露头就被秒,梁宵严他们怕再遇到爆炸,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游弋从天而降。
“你那个小朋友。”小飞问他,“飞机开得贼溜的那个,能不能让他和我打个配合。”
“打配合是没问题,不过你们想怎么做?”
“我们这么多人,想杀席思诚就是用人海战术往外冲也能把他突突死,但严哥要抓活的。”
游弋闻言看向梁宵严:“哥是想?”
梁宵严点点头。
他们之间的默契,根本用不着把话说完。
“过来。”梁宵严朝他伸手。
他屁颠颠跑过来牵住哥哥,被带着走到角落,面对面望着彼此。
“席思诚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杀了李守望?”梁宵严倚着矮柜,边问边把手从游弋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检查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游弋被摸得痒痒,倒也没那么紧张了,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软绵绵的肚子肉上,示意哥哥先玩。
“一段视频。”
“哥还记不记得,我差点被卖掉那天,你去救我,我们在山里碰到两个大学生?一个男生女生,那个男的脖子上挂着个相机?”
梁宵严沉下眼,有一搭没一搭地捏他的肚子肉。
“他拍下来了?”
“嗯。”
“拍了多少?”
“……全过程。”
“所以那天晚上偷窥我们的不是二麻子?”
游弋塌下肩膀,将脸靠在他胸前。
“其实想想就知道了,如果是二麻子,那你和李守望打在一起的时候他应该会出来帮忙,那时候看到那个人一只袖管像空的,是因为他拿着相机,背影看不到那条手臂。”
“被我们发现后他就躲到远处,拍完了全程。因为角度问题,那段视频看不出你是在自卫和救我,只能看到你用电锯砍了李守望的头,包括后面小飞哥的爸妈进来,帮你埋了尸体,他全拍下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没报警,却留下了那段视频。”
“没过几年你就在枫岛混得风生水起,他一直拿着那段视频企图勒索你,畏惧于知道你的手段不敢单独行动,就找到了席思诚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