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拂着她单薄的身体,带来一阵凉意。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抬手拦下了一辆正好路过的出租车。
拉开车门,坐进去。出租车载着柳萱儿,朝着和自己温馨的家截然相反的方向,汇入了城市的车流,驶向那个充满邪恶与危险的地方……
绿地酒店,1808房。
房间内灯光被刻意调暗,只留了几盏暧昧的壁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古龙水味和躁动不安的气息。
阿力穿着一件紧绷的黑色运动背心,勾勒出他鼓胀的胸肌和肱二头肌,他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焦躁野兽,在房间中央的地毯上来回踱步,不时抓挠着自己刺短的头发。
他时不时抬起手腕看表,眉头紧锁,嘴里念念有词:“这都过九点了!她怎么还没来?妈的,她该不会不来了吧?你确定她一定会来?”
他猛地停下脚步,看向窗边,脸上带着一丝犹豫:“她要是不来的话,我们明天真的要把那视频弄到她婚礼上去?我靠,这会不会玩得太大了?万一……万一她真的豁出去了,跟我们鱼死网破怎么办?那可是婚礼现场!这么玩可就真的不死不休了。”
相比阿力的急躁,杰森显得从容不迫。
他穿着一件骚包的翠绿色紧身背心,悠闲地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一条腿随意地翘在另一条腿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望着窗外城市的璀璨夜景。
听到阿力的话,他慢悠悠地转过头,白了他一眼,嘴角挂着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笑容。
“慌什么?”杰森抿了一口酒,“她一定会来的。我了解她,她舍不得她那『完美』的婚礼,更不会让她那心脏不好的未来公公受刺激。”他晃动着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挂痕,“我在她公司,可不是白跑那么几趟的。”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明说。
他背着柳萱儿,通过自己最擅长的“特殊手段”,在柳萱儿身边闺蜜中发展了一个内线,从她口中得到了关于柳萱儿家庭情况的详细信息。
这让他坚信,自己捏住了柳萱儿最致命的软肋,她一定会来。
杰森放下酒杯,又白了阿力一眼,带着几分戏谑问道:“倒是你,现在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别忘了,咱们还要给这位准新娘,准备一份『新婚大礼』呢。
你『弹药』准备得怎么样了?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阿力闻言,没好气地撇了撇嘴,拍了拍自己结实的小腹,语气带着压抑已久的烦躁:“老子从上次和她爽一次之后,就他妈开始禁欲了,一直憋到现在,现在老子浑身燥得跟要炸了一样!就等着今晚彻底释放和下种呢!”
他反过来瞪了杰森一眼,语气带着点嘲讽:“你他妈也别光说我,你估计也憋得够呛吧?我听说你最近韭菜、生蚝轮着吃,补得鼻孔都快冒火了吧?要是今晚这『约会』黄了,我看你也得炸!”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欲望和期待,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低沉而猥琐的笑声。
他们对今晚这场最后的“繁育盛宴”,以及那份精心准备的“大礼”,充满了志在必得的期待。
“我说过我比她老公都要熟悉她的身体,我记得很清楚,这两天正是她最容易受孕的排卵期,她把婚礼规划在这一天,肯定是想在新婚夜和马仁驰那个废物造人。现在嘛~就看咱们俩谁更猛了~哈哈哈哈”
就在两人充满淫靡气氛的笑声中——
“咚……咚……咚……”
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敲在了房间内两个男人的心上。
阿力瞬间停止了踱步和抱怨,杰森也放下了翘着的腿,放下了酒杯。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猎物,终于来了。
杰森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发型,脸上重新挂起那副伪装出来的、极具欺骗性的温和笑容,朝着房门走去。
柳萱儿站在1808房门外,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脸上覆盖着一层冰冷的寒霜,唯有紧握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她内心的彷徨和迟疑。
门从里面打开,杰森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他穿着一件绿色的背心,露出结实的胸肌。
看到柳萱儿,他的脸上瞬间绽开一个毫不掩饰的、充满得意与占有欲的笑容,仿佛猎手终于等到了自投罗网的珍贵猎物。
“哟,大美人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改变主意,不想当明天幸福的新娘子了呢,我们都差点打算走了。”杰森的语气轻佻,带着胜券在握的嘲弄。
他侧过身,优雅地做了一个夸张的“请进”手势,“欢迎光临,我美丽的新娘……哦不,是准新娘。”
柳萱儿的目光越过他,瞥见房间内暧昧的灯光和阿力那同样不怀好意的身影。
一股强烈的恶心和恐惧涌上喉头,她几乎要转身逃离。
但脑海中瞬间闪过婚礼现场可能出现的混乱画面,闪过马仁驰父亲痛苦倒地的表情,闪过马仁驰心碎的眼神……这一切像冰冷的锁链,将她牢牢钉在原地。
柳萱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空气带着酒店香氛和男性荷尔蒙的混合气味,令人作呕。
她强迫自己挺直脊背,压下所有的屈辱和恐惧,脸上维持着那层冰冷的伪装。
她没有看杰森,目光平视着前方,迈开了脚步。
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声音,却像踩在自己的尊严和过往上。
柳萱儿从杰森的身边擦过,她能感受到他投注在自己身上那灼热而贪婪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