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嗒”。
节拍器晃动了不知多久。
哭声终于停歇。
纪述抽噎着埋在南枝许怀里。
这一场放肆的哭嚎将积年的沉疴哭散,她的胸口不再堵塞,空气重新进入肺部。
“枝枝。”嗓子都哭哑。
南枝许收紧手臂:“我在。”
纪述搂紧她,眷恋的蹭:“谢谢。”
“不用说谢谢,述述。”南枝许搂紧她的腰:“我们起来好吗?地上凉。”
“好。”
站起身,纪述将三张相片一一放回相框,立起,指尖眷恋摩挲。
‘我在到处之间,爱你’。
我感受到了,妈妈。
“我想打扫,这里,枝枝。”
“好,我帮你。”
二人拿了工具,细致打扫房间,将灰尘抹去,像在抹掉那些陈旧的伤痕。
一个小时后,纪述将拖把拿出去晾着,回来后依旧将门开着,其他东西都没有动,只拿了那个节拍器。
节拍器依旧打着节拍,没有振铃。
南枝许很早之前练习的时候也会用到这个东西。
纪述将节拍器关掉,坐在沙发上,绷紧的肢体突然放松,前所未有的舒缓。
南枝许勾起唇,去楼下拿了冰袋上来,冰了会儿毛巾,盖在她红肿的眼睛上。
“敷一会儿,不然漂亮的眼睛明天就要变成灯泡啦,述述。”
纪述很轻地牵了下唇,酒窝再现。
南枝许没忍住,俯身吻她。
不要再哭了,她的心太疼了。
她们相拥在沙发上,什么都没说,两颗心却无比贴近。
温柔的爱意流淌在这一方空间。
那扇敞开的卧室门里流动的旧时光也变得不再沉痛。
暴雨停歇,窗外只有春雨轻柔。
纪述身上凝滞的气息突然流转,沉寂的死水流动起来,生机给她染上又一层柔。
二人静默相拥许久,直到中午才下楼吃饭。
将猫猫狗狗放出去玩,又去遛了凭风,回到房间时也不过下午两点。
纪述终于从沉痛中缓过神来,站在书柜前,牵起南枝许的手,拥住她,用力地吻她。
南枝许立即回应,按住她后脑,加深。
二人都像是要将对方融入骨髓般,用力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