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懒得跟你计较,不代表你可以蹬鼻子上脸。从今天起,你最好夹著尾巴做人。”
“你!”宋安琪两边脸颊都肿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
“安璃!你太过分了!”
陆禹衡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快步衝上前,將宋安琪护在身后,心疼地看著她脸上的伤。
“安琪她就是隨口一说,你至於下这么重的手吗?”他对著宋安璃质问。
宋安璃看著护在宋安琪身前的陆禹衡,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手,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陆禹衡。
陆禹衡猝不及防,被她推得后退了两步。
宋安璃径直走到茶几前,江鹤白刚把那个庆祝蛋糕放在上面。
宋安璃伸出手,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抓住了茶几的一角,猛地一掀。
沉重的玻璃茶几被她整个掀翻在地,蛋糕、果盘、杯子碎了一地,奶油和玻璃渣混在一起,一片狼藉。
“庆祝?”
宋安璃喘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著。她环视了一圈客厅里所有目瞪口呆的人。
“继承我母亲的遗產,也算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吗?”
她的质问砸在每个人的脸上。
“好啊。”她扯出个难看的笑容,“那等哪天,江鹤白你爸妈死了,沈庭舟你爸妈死了,你们继承遗產的时候,我再来帮你们好好庆祝庆祝!”
这番话说得又狠又绝,把所有情面都撕得粉碎。
沈庭舟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宋安璃!你发什么疯!”
他气得不轻,“我们一番好心,给你庆祝,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在这里撒野!你讲不讲道理!”
“道理?”宋安璃重复著这个词,她一步步向后退,拉开和所有人的距离,“我今天,不想跟你们任何人讲道理。”
她说完,转身就要上楼。
“你给我站住!”
沈庭舟被她气昏了头,大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拉她的胳膊。
他的手还没碰到宋安璃,就被另一只手给拦住了。
是周时淮。
周时淮不知何时走到了两人中间,他攥著沈庭舟的手腕。
“放手!”沈庭舟挣了一下,没挣开。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她好,是真心为她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