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周时淮也笑了,他摇了摇头。
“江总误会了。”
“我不是嫌钱少。”
“我是说,在你眼里,宋安璃就只值这点钱?”
江鹤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周时淮没理会他的错愕,他坐直了身体,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我跟你们不一样。”
“我不要钱。”
“我要的,是宋安璃这个人。”
这几句话,他说得不疾不徐,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江鹤白的心上。
短暂的震惊过后,江鹤白忽然爆出一阵大笑。
他笑得身体都在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要她这个人?”他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看著周时淮,满是讥讽,“周先生,你的胃口,比我想像中还要大得多。”
“你要的是她这个人,还是她身后宋家的钱?”
“別装了。”江鹤白收起笑,“这里没有外人,你也不用再演戏给谁看。”
“我们谁不是为了钱?”
“你费尽心机爬上她的床,不就是为了少奋斗几十年吗?”
“我承认你比我们有魄力,敢直接领证,把事情做绝。但你別忘了,她姓宋,她父亲是宋振国。只要宋振国一天不承认你,你就什么都不是。”
“而我们,能给她你给不了的东西。人脉,资源,还有和宋家门当户对的地位。”
江鹤白靠回椅背,重新恢復了那副运筹帷幄的姿態。
“现在,拿著钱离开,是你最好的选择。”
周时淮听完他这番话,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只是抬起手,指了指江鹤白的身后。
江鹤白皱起眉,有些不解。
“你身后。”周时淮提醒。
江鹤白下意识地回过头。
只一眼,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宋安璃就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博古架旁,手里还拿著手机,似乎刚结束通话。
她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也看不出喜怒。
可江鹤白的心,却在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安璃……”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安璃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到了不远处那张桌子上。
桌子中央,那个装著银行卡的信封,格外刺眼。
“安璃,你听我解释!”江鹤白急切地抓住她的手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承认,我是找他谈话,想让他离开你。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他一个保鏢,根本给不了你未来!他接近你,就是图你的钱!”
“我对你是真心的,安璃!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看你被这种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