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的?怎么会是你写的?”
吕布心神剧烈颤抖。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发力,齐飞给的那份文书直接化为粉,而陈曦的那封信却勉强保存了下来。
“这对你来说或许有些难以接受,但这確实是我写的。”
陈曦提起不远处书案上的笔,在纸上写下信的开头,递给吕布。
“当初我写这封信並非是如信中说的那样,出於对你的感激—“
他继续说著。
但陈曦还未说完,就被吕布爆发的气势给打断。
齐飞默默上前一步,为陈曦挡住吕布的气势。
没有原著那份期待,所以吕布並未出现如同原著那般在期待落空后的暴怒。
但並不代表吕布此刻好受。
“哈哈—”
吕布闭上眼睛大笑著,笑声却显得有些悽惨。
他就算再不愿动脑子,也能理解陈曦此刻的意思。
一直被他视为心中支柱的这封信,並非是受他恩惠的并州老乡的好意,而是来自敌人的恶意。
何等可笑,何等悲哀。
“温侯。”
陈曦越过齐飞,试图唤醒吕布。
“出去。”
吕布大喝道。
无意识爆发的声音让他们所处的营帐为止颤抖。
若非齐飞和陈曦內气修为都不错,这会儿怕是要被吕布震碎耳膜了。
“温侯,信—
陈曦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吕布完全没有听的意思。
“我叫你出去。”
吕布睁开眼,用遍布血丝的眼珠瞪著陈曦。
“温侯若是想要并州因此受害,那大可以继续发脾气。”
齐飞开口了。
“这位会是汉室未来一切政务的负责人,得罪了他,到时候就给整个并州穿小鞋。”
陈曦自然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但这並不妨碍齐飞用这个来嚇唤吕布。
“你居然敢用并州来威胁我?”
吕布惊怒道。
“我为何不敢?并州又不是我的家乡,我现在也没有对不起并州百姓。”
齐飞的话直戳吕布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