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的瞬间,吴所畏把脸狠狠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你们纯粹是混蛋,老子的名节啊,彻底不保了。”
一只手掌落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著。
“好了好了好了。”
“现在给你翻过来。”
吴所畏在枕头里吸了吸鼻子,闷闷地平復著自己受伤的心灵。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
“池骋。”
“我想去看看汪朕。”
池骋给他整理枕头的动作一顿,眉头皱了起来。
“你现在自己都下不了床。”
“晚点再去。”
“我现在就想去。”吴所畏眉头轻蹙,“他为了救我,伤得那么重。”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去看看,心里过不去。”
他仰著脸,眼巴巴地看著池骋,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恳求。
“你就让我去吧。”
池骋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嘆了口气。
“行。”
“但是不准独处,我陪你一起去。”
吴所畏坐上轮椅,由池骋推著,一路到了汪朕的病房门口。
门没关严,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
池骋推开门。
汪硕坐在病床边,哭得一双眼睛又红又肿。
她抬头看到池骋,眼神明灭几回,却没有说话。
病床上,汪朕闭著眼睛,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手臂上插著输液管。
吴所畏的心揪了一下。
“汪朕他……情况怎么样?”
汪硕的声音沙哑:“腿伤得很严重,一直在高烧,还没办法做手术。”
池骋的目光从汪朕惨白的脸上,缓缓移到吴所畏写满担忧的侧脸上。
“汪朕的医药费,我来出。”
汪硕像是没听见,也没像往常一样跟池骋搭话。
病房里的空气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吴所畏和池骋没待多久就出来了。
刚走到走廊拐角,身后传来了汪硕的声音。
“池骋。”
池骋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