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失笑。
“那……去做点准备?”
他的嗓音恢復了那种漫不经心的调子,眼尾那颗痣却因为笑意而显得愈发勾人。
“我帮你。”
姜小帅几乎是立刻回答,生怕自己慢一秒就会泄气。
准备?
准备什么?
电光石火间,姜小帅的医生本能让他瞬间明白了这两个字背后蕴含的临床意义。
轰的一声,他脸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热度再次席捲而来,这次烧得他头皮发麻。
“我、我帮你。”
姜小帅几乎是立刻回答,生怕自己慢一秒就会在这要命的沉默里彻底缴械投降。
话说出口,他恨不得当场咬断自己的舌头。
帮他做什么准备啊?
自己能行吗?
郭城宇挑了下眉,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帮我?”他拖长了调子,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然后慢悠悠地点头,“好啊。”
他歪过头,朝著浴室的方向轻轻一点。
那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示意。
姜小帅刚刚才感受过郭城宇手臂收紧时的囂张力道,此刻要跟著他进入那个更加狭窄密闭的空间,心里忽然打起了退堂鼓。
双脚像是被黏在了地毯上,一步都挪不动。
郭城宇看穿了他的迟疑,也不催促,就那么好整以暇地从床上起身,站定在他面前。
阴影將姜小帅完全笼罩。
“帅哥哥,刚才的勇气呢?”
“临阵脱逃,病人可是会给差评的。”
他轻咳一声:“你说谁临阵脱逃?”
说著,他率先迈开步子,走进了浴室。
郭城宇紧隨其后。
浴室里的灯光比臥室要亮得多,白晃晃地照下来,將所有细节都暴露无遗。镜子里映出两人的身影,一个从容不迫,一个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咔噠。
身后的门被郭城宇隨手关上,並落了锁。
空间瞬间变得狭小。
姜小帅完全没了的退路。
他遵循著以往的经验,打开了淋浴的开关,没有对准任何人,只是让热水冲刷著地面。
温热的水汽很快蒸腾起来,在光洁的镜面上蒙上了一层白雾。
空气里瀰漫开沐浴露的清香,混杂著水汽,变得潮湿而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