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过分了,安定县主不过是喜欢上一个永远也不回头的人,那侍卫也太不讲情面了!”
“喜欢上一个永远也不回头的人?你很有经验嘛!”
“他当然有经验!他念念不忘的怡红院头牌,连见面的银子都给不出来,人家当然不会回头!”
“咦——原来太子妃人选是安顺府那姑娘!”
……
听到周遭的议论,留白的脸都绿了。
他现在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府里主子的脸色得有多难看啊,他宁愿县主多踹他几脚,也不愿意折腾这些事啊,这位姑奶奶每次出手,都奔着他留白的命来啊。
赵知静引起的轰动还在继续,特别是她散播的关于太子命定姻缘的事情。
“安顺府的姜兰?不见!”赵知静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嘴里含着块儿冰镇的葡萄,声音含糊道。
“可是县主,这已经是姜兰姑娘第三次约您了。”春华道。
“不见。”
“那奴婢去回绝吧。”
春华走了没多久,又返回了屋子,脸上还带着几分无奈。
“县主,姜姑娘自己上门了。”
“现在人人喊打的换成了她,她还有心思出门?”赵知静想着牛嬷嬷这样的护卫可不是谁都有的。
“姜姑娘带着帷帽的。”
“哎,瘟神上门,那就见一见吧,”赵知静吃了颗葡萄,嘴里甜津津的,总算让她心情好了些,她转头拿起旁边的铜镜看了眼,喜滋滋道,“哎,美人儿啊,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姜兰现在肯定很憔悴,我还是不火上浇油了,”赵知静喊来夏荷道,“把你那帕子再给我弄一条,另外春华再给我敷点白粉,气色看起来太好就容易穿帮。”
等赵知静出来的时候,被迫等了许久的姜兰,心底的怒火都被迫平息了几分。
“好久不见啊,姜姑娘。”赵知静神情有些脆弱。
姜兰看向出声的人,咬着牙道:“是,有,些,日子没见了,安定县主。”
“我最近心情实在抑郁,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赵知静装模作样地拿帕子擦了擦,眼眶红红的道:“姜姑娘,哦对不住,是未来的太子妃娘娘,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你来我府上有何要事?”
“若是有关殿下的事,就恕我无心多言了。”
姜兰手里的帕子都要被她撕烂了,心里的憋屈实在压不住,出声就带着火气:
“安,定,县,主,您,能不能,”
“别,装,了。”
“我瞧着实在恶心。”
“哎?”赵知静拿开帕子,看向神情冷漠的姜兰,这才意会到对方已经看破了自己的把戏,顿时将手里的帕子一扔,道:“你怎么不早说,在你面前演戏,怪尴尬的。”
姜兰脸色扭曲,但没说话。
赵知静是真的奇了怪了。
“你到底干嘛来的?”赵知静问道,“上回可是你言之凿凿,说你才配得上太子,我这次可是助了你一把。”
“难不成,你今天专门上门来感谢我?”
姜兰忍了又忍。
“县主,我是来坦白的,我配不上殿下,”姜兰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话,“只有,只有你,才配得上殿下,你俩才是天作之合、天造地设的一对!”
“嗯?”赵知静觉得她好怪异。
“你要是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赵知静侧过头,稀奇地盯着姜兰看。
姜兰眼睛一动不动。
“没劲儿。”赵知静收回视线。
姜兰忽然深吸了口气,给自己做足了充分的心里假设,才讲述了多年前的奉国寺,红梅开得最绚烂的一天里,发生的一个小故事。
不管姜兰把故事美化了多少倍,赵知静都敬佩她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