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微不可见地抬了下眉。
温熹将视线强制性移开,晃了晃脑袋,她感觉脑子上糊的东西更多了。
不仅如此,脸颊上的温度陡然爬升,心脏也莫名其妙闹脾气,砰砰乱跳。
她眼睛眨呀眨,一个不小心又瞄到那双修长好看的手,五指错落有致地悬空。
温熹的眼睛倏地澄澈了不少,同时,脸上的晕红又上升了一个度。
她抿了抿唇,一时又觉得口干舌燥,她磨了磨爪子,伸手去够那瓶没喝完的果酒。
时喻瞥了眼,又注意到她脸上的潮红。
不咸不淡地问,“喝了几瓶?
温熹小嘬了一口,将酒瓶抱在手里,这次听清了他的话,“两瓶……不到。”
手上这瓶还剩点儿。
时喻扫了眼她捧着的酒,视线回到她雾雾的眼睛。
看不出来,还是个小酒鬼。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看着来电显示,温熹脑袋一噔,想起来了,她忘记给付一渠回电话了。
“嗯,我到家了,好,你也早些休息。”
“……”
时喻看着她口齿清楚,说话也不颠三倒四。
很难不让人怀疑:她这是醉了还是没醉。
要不是那双雾里透亮的眼睛渐渐失焦。
他真难以分清。
“准备睡这儿?”一屁股坐在门外说到家了。
温熹摇头,扭头指着门,“它不让我进去。”
时喻:“……”
……
温熹抱着花和酒亦步亦趋跟着时喻进屋,又是很熟悉的操作,等开锁师傅来修理那个不听话的门。
只不过这次是时喻联系的。
她找了个地方放花,正准备仰头将这瓶酒一口闷,注意到时喻跟随过来的目光。
他正盯着她刚刚放好的花。
温熹迟缓地接受信号,歪着脑袋忽然一笑,“这花是不是很好看?是我……”温熹停顿下来,想了想,“我好像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反正是个男同学。”
时喻少见地单肩倚着墙,掀起眼看那束花。
“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