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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 诗赋引争朝堂乱 侍郎殒命亲王囚(第1页)

回前诗

寒星孤雁映残霜,诗卷翻来起祸殃。

朱阙一声忠骨陨,龙颜惊破九宸光。

翌日,皇帝向昚被太监张贵祥唤醒。向昚喃喃自语道:“如何能让我睡久点?”这时张贵祥道:“陛下,您爱吃的大肉包子来了。”向昚一听到有大肉包子,忙翻身下床,急声道:“快快快!”他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情,一切收拾妥当后,迫不及待地随手抓了两个大肉包子,又催促道:“哎,还要!就这么着吧,赶紧走。”一边啃着大肉包子,一边嘟囔:“哎,要是每天能让我多睡会儿觉,醒来之后就不用上朝多好。”

张贵祥在旁轻声回道:“陛下,我朝定规是每十日一大朝。”躬身劝道,“陛下虽晨起勤于公务,但每十日大朝之间尚有喘息之机,您尽可趁此时多歇息歇息。”

向昚摆摆手,嚼着包子含糊道:“有什么好休息的?你是不知道,最近太傅教我读书,整日里子曰诗云的,我就光看见他嘴一张一合,再配上那江南西道的口音,听得我眼皮子都快粘在一起了。”

张贵祥忙劝:“陛下,毕竟是圣人之言,您身为当今天子,不可不学啊。”

向昚叹了口气:“皇后也总这么说。哎,她前些日子对我还爱答不理的,近来倒是肯跟我说会话了,张口闭口就是让我多读书。我都跟她说了,你要是这么喜欢读书,不如你来当这皇帝得了。”

张贵祥一听这话,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都发颤:“陛下!这话绝不能出口啊!天子之言,一言九鼎,您这般脱口而出,可是对我大周先帝、列祖列宗的大不敬啊!”

向昚眨眨眼,咬着包子不解道:“哦?这话很严重吗?瞧你吓得脸色煞白的。”

张贵祥趴在地上,额角冒冷汗:“陛下,此乃关乎国本的逆耳之言,怎可不严重!”

向昚摸了摸下巴:“怪不得上次我随口提了句,皇后也跟着下跪了。你们怎么都这么喜欢下跪呀?这天气多冷,快起来吧。”

张贵祥缓缓起身,躬身劝道:“陛下,您入宫理政已半年有余,对朝堂政务总该有几分了解了。”

向昚一听到“政务”二字,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嚼着包子含糊道:“了解?前几次上朝,要么金殿上大臣们吵得面红耳赤,甚者还动起手来,乱作一团。你说他们好好的,怎么就爱吵呢?每次上朝都得闹出点动静才罢休。”

张贵祥轻声回道:“这便是朝堂常态,需陛下居中权衡啊。只是陛下若想制止,还需讲究章法……”

向昚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眼神里带着几分茫然:“怎么制止啊?谁知道今天上朝,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御辇缓缓行在宫道上,皇帝向昚捧着剩下的肉包子,在里面安然啃了起来,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竟是把方才朝堂、礼法的烦心事通通抛到了脑后。张贵祥在一旁看着,无奈地轻轻叹息。

一路驱驰,转瞬便到了承光殿外。张贵祥上前躬身道:“陛下,承光殿到了。”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方洁净的锦帕,小心翼翼地为向昚擦去嘴角的油汁,又轻声道:“陛下请进。”

此时承光殿内,文武百官早已按班次排列整齐,静候圣驾。进得殿内,向昚学着往日所见的模样,迈着略显生疏的四方步,一步步走上龙座坐下。群臣见状,齐齐躬身拱手,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即行三跪九叩大礼。张贵祥立在龙座之侧,高声唱道:“众卿平身。”

君臣皆起身归位,殿内瞬间恢复肃穆。丞相孙幽古出列,躬身奏道:“陛下,今日众卿皆有奏事,可议政了。”

话音刚落,文武百官便纷纷出列上言,一时间殿内人声此起彼伏。有大臣奏报流民安置之策,有将军提及边境盗匪滋扰之患,还有地方官员急报多地遭遇旱灾、蝗灾,恳请朝廷赈灾;另一边,也有官员奏喜,说江南一带丰收,海运漕粮顺遂,还请陛下商议盐税调整之法,件件皆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丞相孙幽古总揽百揆,代天子行政,待众臣奏事完毕,便朗声道:“诸臣工若无其他议事,便可退朝。”说罢转身面向龙座,躬身对向昚道:“陛下,今日诸臣工所奏之事,俱已整理成奏本,待陛下观览后再定夺。”

向昚闻言,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丞相不辞辛苦,这些琐事你就看着办吧。”

孙幽古眉头微蹙,执意劝道:“陛下,臣虽为丞相,总揽百揆,但国之大事,须由天子总宰,陛下便是这总宰之人,岂能不亲自观看?况且陛下当政已半年有余,若对朝政之事始终生疏,实非社稷之福,万不可如此懈怠。”

向昚被劝得没法,只得应道:“好啊好啊。”忽然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得意道:“说起来,最近我练了一手好字,待会儿批奏本,我亲笔朱批,你们……能看得懂吗?”

孙幽古一听这话,嘴角抽了抽,强忍着笑意,咬着牙拱手道:“陛下御笔,龙飞凤舞,臣等自然看得懂,看得懂。”其实他心里暗自叫苦,陛下的字向来潦草难辨,哪里能看得懂?

向昚却全然不知,乐呵呵道:“看懂就好,我也觉得我的字越来越有章法了。”

忽然间,一名身着绿色绯衣的官员从众臣之列走出,躬身奏道:“陛下,丞相,臣有一事启奏。此事虽非紧急国政,却关乎朝堂清誉,实乃重要之事。”

丞相孙幽古闻言,眉头微挑:“既非大事,却又重要?有话不妨直言,莫要拐弯抹角。”

那官员朗声道:“臣近日偶得一些诗稿与文集,皆出自当朝某位大臣之手。”

孙幽古脸色一沉,厉声道:“此类文人琐事,也值得拿到朝堂上来说?莫非你觉得眼下流民、灾荒、边境诸事皆非大事,竟要以诗稿文赋占用议政时间?”

“丞相息怒!”那官员急忙辩解,“此事绝非小事!陛下,丞相,此事若今日不言,日后恐酿成大祸,我大周朝堂或将被沽名钓誉之辈搅得乌烟瘴气!”

“放肆!”孙幽古怒斥,“你这是在暗指朝堂之上有大臣借文赋沽名钓誉?拿些诗文便来朝堂兴风作浪,简直荒谬!”

那官员见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陛下,丞相,臣所言之事绝非妄言,更非兴风作浪!其中牵涉甚广,还请陛下与丞相允臣详细上奏,若有半句虚言,臣愿受重罚!”

丞相听完整三首诗,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不解:“这几首诗不过是寻常言志之作,或抒怀、或感时、或明志,皆是文人常情,何来‘紧要急切之事’?你这般小题大做,莫不是欺瞒朝堂?”

那绿色绯衣官员连忙躬身回话:“丞相明鉴!此事看似是诗以言志,但其字句间暗藏的深意,难免不让人疑窦丛生,细究之下,恐与社稷安稳息息相关啊!”

“哦?”丞相眼神一凝,“既如此,你且细细道来,其中究竟有何道理,能让你这般危言耸听。”

绿色绯衣官员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话锋一转:“臣等愚钝,对诗中深意的解读恐有偏颇,怕误了朝堂判断。沈学士素有才名,精通经史,擅解文义,不如请沈学士为陛下与诸位大人剖析一二,定能拨云见日。”

丞相闻言,目光扫向朝臣队列:“沈思耀可在?”

沈思耀心头一沉,知晓终是躲不过,当即出班躬身奏道:“臣在。”

那绿色绯衣官员立刻看向他,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推崇:“沈学士,便请你为大家说说这几首诗的深意,也好解了众人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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