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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5页）

少女脸颊有些羞红，说话都不像刚才那般利索，看着君临渊有些扭捏的问好。

君临渊听到少女喊自己名字，收回看着糖葫芦的目光看向少女，君临渊在学校里虽然只有李展一位好友，但他的记忆力很好，眼前少女正是班上的班长李倩倩。

高中的学业负担很繁重，一般只有周日一天假期，君临渊想起班上每次缴纳书籍费用的时候，这位班长总是从口袋摸出皱皱巴巴的零散钱票，君临渊也是碰巧看见一次。

君临渊没和李倩倩交流过，只是知道她的存在，君临渊有些好奇，好像班级上只有自己周六不在学校的吧，怎么今日李倩倩在这摆摊，君临渊不擅长和人交流，除了那个碎嘴的同桌李展外，几乎没和班上的任何人交流过，更别说是同班女生。

“啊，是班长啊。早上好……”君临渊有些尴尬的说着。

李倩倩听到君临渊的回话，小脸又羞红了几分，学校几乎没人不认识君临渊，君临渊成绩总是一骑绝尘，校门口成绩公告栏上第一名那一栏贴着君临渊的照片，成绩优异不说，人长的又帅，俊俏的脸庞，还有那双充满冷淡神情的眼睛，班上的女生总是会在谈及八卦的时候说起这位少年，身为班长的她当然也处在这场八卦里，原因无它，因为李倩倩在班上总被戏称“荆钗布裙”，言外之意就是清贫而不失坚韧，气质如幽兰，清丽脱俗，从这个外号就能看出李倩倩的气质样貌都是极为出色的，清贫并没有带给少女自卑，反而是更加坚韧的性格。

李倩倩那一头乌黑的秀发仅以一根木簪绾起，素色的小白裙泛着旧色，却衬得她眉如春山凝黛，眼眸似有秋水流转。

唇不点而红，脸颊不脂犹晕，像是雪原初绽的野芍药，霜色愈寒，清艳愈盛。

君临渊看着有些扭捏的李倩倩，李倩倩小脸泛起红晕，不可否认，李倩倩生的极为漂亮。

“今天学校不是正常上课的吗？”君临渊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我是艺术生，所以不上也没关系。”李倩倩看着君临渊，红晕的小脸略带调皮的语气回着。

君临渊虽然不在意成绩，虽然这样说有点凡尔赛，但是君临渊确实是不在意成绩的，他只知道自己记忆力好的出奇，君临渊留意过李倩倩，或许是因为李倩倩的样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知道李倩倩成绩在班里只是中流，虽好奇但是并不熟悉也从没问过，君临渊的班级是理科班级，对于艺术生来说在文科理科好像都一样。

慕寒霜很安静的看着眼前少年少女对话的一幕，君临渊眼眸虽冷淡，但脸上神情还是带着些许笑意，慕寒霜心里泛起酸，神情也不似刚刚那般娇俏可爱，眸子都染上了一抹冷色。

李倩倩这才注意到君临渊很亲密的搂着慕寒霜，一股难言的难过涌上心头，少女总是怀春的，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这位漂亮姐姐是？”

不擅长和陌生人交流的君临渊很少在外面笑，此时听到这句话，嘴角还是没忍住弯了弯：“她是我妈妈，什么漂亮姐姐啊。”

李倩倩闻言小手捂住红唇惊呼一声：“啊……你你不是……”

君临渊有些讶异李倩倩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不知道的时候李倩倩算得上是除了李展之外最了解他的人了。

“孤儿？”君临渊疑惑回答。

“啊……不是不是……”李倩连忙摆手语气焦急起来，随后又低下头说着：“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君临渊看着手足无措的李倩倩笑了笑：“没关系，不用道歉，以前我也这么认为的。”

“那……这位……？”李倩倩满脸歉意的诺诺说着。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她叫慕寒霜，是我妈妈，嗯，亲生妈妈。”君临渊说着，眼睛带着一抹柔色。

李倩倩听到答案，内心深处那抹难过也没了，又恢复娇俏的少女样子，看了眼慕寒霜，不知道为什么，李倩倩感觉慕寒霜好像和刚刚不太一样了，刚刚的慕寒霜像极了小女孩，此刻的慕寒霜眼眸十分冷淡，笑容也消失了，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低头看着糖葫芦，李倩倩有些紧张的礼貌开口。

“慕姨好……”

“嗯。”慕寒霜没抬头，只是淡淡的回应。

李倩倩没多想，随即拿起两串裹着糖衣的草莓冰糖葫芦递给君临渊。

“呐，请你吃。”

君临渊正想开口拒绝，慕寒霜抬头伸出手快速拿过那两串草莓糖葫芦，清冷的声音就从慕寒霜口中响起：“小渊，妈妈没带钱，你帮妈妈给钱你同学。”

“啊……慕姨，不用的，不用的，只是两串……”李倩倩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慕寒霜注视着自己的眼眸，李倩倩浑身一冷，好像被什么野兽盯上一般。

君临渊好似感觉到了什么，连忙从口袋摸出一张十元递给李倩倩，李倩倩小声说了句“谢谢”，找回五元给他。

“走了，小渊。”慕寒霜冷淡的说完这句话便脱离君临渊搂住自己的手自顾自的离开摊位，君临渊看着李倩倩，说了句“抱歉”便追上慕寒霜。

君临渊快步追上慕寒霜，没有伸出手搂着，而是直接牵起了慕寒霜的小手，小手冰冰凉凉的，君临渊紧了紧慕寒霜柔若无骨的小手，试图传递温暖过去，君临渊没说话，就这样牵着慕寒霜的手走着。

慕寒霜感受到来自君临渊手上传来的温度，神情恢复了一些自然，看着手上的冰糖葫芦，内心泛起无尽酸涩，连带着平日最喜爱甜食都变的索然无味。

一路无话，原本温暖的阳光也消失不见，躲进了黑压压的乌云中，短暂的绽放也消失殆尽，看着阴沉的天空，君临渊只能牵着慕寒霜随便买了些新鲜的菜和肉食便回到了小院中，慕寒霜还是拿着草莓冰糖葫芦安安静静的任由君临渊牵着，来到屋子木门处，君临渊松开慕寒霜的手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慕寒霜先一步走向屋内，君临渊站在屋外看着慕寒霜的背影，黑压压的云层又开始堆积在天空，屋内暗淡无光，慕寒霜踢掉脚下的银色高跟鞋，赤裸的玉足踩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的往楼上走去，出门时的明媚，归来时的落寞，犹如屋内的暗淡和屋外的一丝光明，慕寒霜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雨水也在此刻滴答滴答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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