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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慕才子(第2页)

默念三遍,她俯身叩拜,每一次俯身都格外郑重。

礼毕起身,楚绢将香插入香炉,望着袅袅升起的青烟,心头那份因慧通圆寂而起的郁结也因此消散了些。

踏出缘空寺山门时,午后的阳光正好,透过枝叶洒下斑驳光影。楚绢正欲唤等候在外的碧桃与绯樱,却见不远处停着一辆装饰考究的马车,车旁立着一位身着月白锦袍的年轻男子,面容俊朗,气质温雅,正是刚才声称“先走一步”的夏澈。

楚绢心中一哂,这已是近来第三次有陌生人找上门了。前两次都与秦婉儿的事脱不了干系,这次怕也没什么不同。

见她出来,夏澈便含笑走上前,“楚大人,久候多时了。”

夏澈语气谦和,礼数亦周全,“家府女眷今日也来寺中礼佛,马车尚有富余,不知楚大人可否赏脸,乘我家马车回城?舍妹亦在车中,二位同行,也好有个伴儿。”

楚绢闻言,目光扫过不远处自家那辆略显朴素的马车,碧桃与绯樱正掀着车帘望过来。

夏澈眼明心亮,怎会看不到这些?何况这缘空寺地处京郊,城内的香客向来是乘车来往的。

楚绢清楚地知道,夏澈这般热心相邀,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想替他那个妹妹牵线搭桥。

心念转得极快,楚绢面上却不动声色,浅笑道:“既如此,那便叨扰夏公子了。”

说罢转头吩咐碧桃与绯樱:“你们先随车回府便是,不必陪我一起。”

不然岂不是耽误那夏家小姐同她密谈?

二人虽有疑虑,却也恭敬应下,驾车先行离去。

夏澈引着楚绢来到另一辆马车前,车夫连忙上前掀开厚重的车帘。

楚绢弯腰上车,入目便是一派奢华雅致:车厢内通铺柔软厚实的波斯绒毯,两侧挂着价值连城的软烟罗,中间摆着一张小巧的梨花木桌,桌上放着一套汝窑白瓷茶具,旁边还搁着一盘新鲜的时令鲜果,连那车顶都悬着一盏琉璃灯,虽未点亮,却已是十足的精致华美。

而桌旁坐着一位年轻小姐,身着烟霞色罗裙,外罩一层素白纱衣,肌肤莹白似雪,眉眼温婉如画,一双眸子清澈如水,带着几分病弱的娇柔,却又不失灵气。

见楚绢进来,她连忙起身,微微屈膝行礼,声音轻柔如莺啼:“小女子夏卿怜,见过楚大人。”

“楚绢,见过夏小姐。”楚绢亦颔首回礼,在她对面坐下。

夏卿怜坐定后,望着楚绢的眼神满是敬佩,语气带着几分雀跃:“久闻楚大人才名,以女子之身高中新科进士,实在令人钦佩。小女子素来仰慕饱学之士,只可惜天生体弱,不耐案牍劳形,所学不过皮毛,这辈子怕是难有楚大人这般成就了。”

楚绢闻言,温言宽慰:“小姐言重了,好学之心不分深浅,读书也未必非要追求功名。人这一生,能读自己喜欢的书,悟自己想通的理,便已是幸事。不知小姐平日喜欢读些什么?”

夏卿怜闻言,脸颊微红,羞涩一笑,眼中却闪着亮光:“我性子愚钝,那些经史子集读起来太过费力,倒是偏爱些诗集词篇,闲来无事便翻一翻,聊以自娱。”

“诗词?”

楚绢只觉脑袋“轰”的一声,瞬间头大如斗。

她自认寒窗苦读多年,经史子集、政论策文皆能信手拈来,称得上是博古通今,可唯独诗词一道,却是她的死穴。

旁人眼中的风花雪月、雅韵风流,在她看来却是风刀霜剑,招架不得。

可夏卿怜显然不知她的窘迫,只当她这般才学,诗词必定是信手拈来,兴致勃勃地开口道:“楚大人学识渊博,想必对诗词也颇有研究。前几日我读了李白的一首《月下独酌》,这里面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一句,粗读不知何来的三人,细品却能品出豁达与疏狂,真是意境、诗境双绝妙,不知大人觉得如何?”

人家已经抛出问题,楚绢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和:“李太白的诗嘛,向来大气洒脱。更何况这句,以孤人、孤影、孤月作三人共饮,何其豪爽,确实是妙极、妙极。”好在这里是书中世界,传世诗词和她上辈子学过的也差不多。

绕是如此,楚绢心中仍暗自叫苦,只盼着马车能快些进城。

没想到夏卿怜却眼前一亮,越发认定楚绢于诗词歌赋上颇有研究,于是便滔滔不绝地谈起了诗词。

从唐诗到宋词,从李白到苏轼,夏卿怜是句句不离格律意境。楚绢如坐针毡,只能捡些皮毛敷衍,偶尔点头称赞,实则如临大敌,只觉得这一路比她考科举关在考房里那几天还要煎熬。

好不容易盼到马车驶入京城城门,楚绢直舒一口气,马上要找个借口下车脱身——她宁可步行回府,也不愿再受诗词歌赋的狂轰滥炸了!

夏卿怜察言观色,见她神色间的不耐,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沉了几分:“楚大人聪慧过人,想必早就看出来,我夏家今日邀您上车,并非只是闲谈吧?也罢,我也不绕圈子了,今日请您来,实则是有秘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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