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陈耀豪的车队驶入,他立即快步上前。
“陈先生,早安!”埃弗里亲自为陈耀豪拉开车门。
“埃弗里先生太客气了。”陈耀豪微微頷首,目光扫过酒店堂,客流明显稀疏。
“您的包间已经准备好了。”埃弗里引领著他穿过大厅,请示道:“需要我向您匯报下酒店最近的经营情况吗?”
“不必了。”陈耀豪摆摆,说道:“今天只是私人会面。”
他心知这家酒店目前处於亏损状態,但当初收购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既是为了彰显身份,更是看中了这块地皮未来的升值潜力。
再过几年,这里推倒重建,便是坐拥维港景观的黄金物业。
包间內,陈耀豪刚抿了一口茶,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包玉刚在女婿吴光正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陈生,让你久等了。”包玉刚声若洪钟。
“包生说笑了,我也刚到。”陈耀豪起身相迎,目光转向一旁的吴光正。
“这是小婿光正,今天特意带他来见见世面。”包玉刚介绍道。
“陈生,久仰大名。”吴光正恭敬地伸出手。
“吴生年轻有为啊。”陈耀豪与他握手,心中却想起前世这位未来九龙仓掌门人的传奇经歷。
三人落座后,精致的粤式点心很快摆满了餐桌。侍应生斟上冻顶乌龙,茶香裊裊。
“还是包生面子大。”陈耀豪开启话题,说道:“听说上个月去伦敦,连柴契尔夫人都亲自接见。”
包玉刚摇头苦笑道:“陈生有所不知,现在油价飞涨,航运业举步维艰。我正准备淘汰一批旧船,缩减船队规模。”
陈耀豪心中暗赞包玉刚的眼光。这位船王能在鼎盛时期预见危机,及时转向地產,確实非同一般。
他不动声色地为包玉刚续茶,没有接话。
“陈生今天约我,不只是喝茶这么简单吧?”包玉刚话锋一转。
“確实有事相商。”陈耀豪放下茶壶,说道:“听包生说过想弃舟登陆,我这儿倒有个不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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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陈生是想转让九龙仓的股份?”包玉刚笑问。
“当然不是。”陈耀豪摇头,笑道:“我说的是港灯。”
“港灯?”包玉刚挑眉道。
“没错。港灯拥有港岛电力专营权,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虽然是英资企业,但股权分散,没有实际控制人。“陈耀豪娓娓道来。
包玉刚陷入沉思,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他何等精明,立即明白陈耀豪的用意这是要联手对抗英资。但港灯这块肥肉,確实令人心动。
“我记得陈生说过要与我共同投资?”包玉刚试探道。
“当然可以。”陈耀豪爽快答应道:“我最多持股5%,绝不多要。“
“容我回去商议。”包玉刚没有立即答应,说道:“这么大的事,需要慎重考虑。”
“理解。”陈耀豪举杯说道:“静候佳音。”
茶过三巡,两人相谈甚欢。
送走包玉刚后,陈耀豪站在酒店落地窗前,望著维多利亚港往来如织的货轮。
他知道,这场棋局已经布下关键一子,接下来就要看包玉刚如何落子了。
包船王的劳斯莱斯缓缓驶出希尔顿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