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处,才容易规避。
“忘了这茬!”容瑟拍了拍自己的额角。
梁慎予攥着他的手拉下来,轻声说:“新帝愚钝,但曹伦精明,王爷,不要轻敌。”
容瑟点点头,却在心里唉声叹气,别看他行事嚣张,其实每一步都跟刀尖上起舞似的,毕竟论精明谋略,他肯定斗不过曹伦那只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
梁慎予又趁机同他说兵部调动钦察营的事,容瑟对钦察营这个名字很陌生,但听到容湛时神情忽而凝住。
“宁郡王?”容瑟无意识地攥了攥指尖,眉心也轻轻蹙起。
梁慎予见他神色有异,轻声问:“怎么了?”
容瑟没出声。
宁郡王容湛,在原著里,死在原主手中,而且是亲手所杀,因为他几句斥责。
不过那应当是后期的时间线,而要请宁郡王合作的,正是……梁慎予。
结局便是早朝之上,容靖接着他斩杀族亲的由头,痛斥原主的各项罪行,而原主众叛亲离,连那日的早朝都没去,在新帝的人来抓捕他时,摄政王与摄政王府一并付之一炬。
但这段剧情很模糊,甚至没有正面描写,容瑟根据原主的记忆推断,原主也不是个莫名其妙就提刀杀人的人。
就很奇怪,很违和,和这本书的很多情节一样,像是生拼硬凑,模糊又违和。
但曹伦的确是在向宁郡王求助。
容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神情冷峻,低低地笑了一声:“我那个便宜侄子又想搞事情了。”
让容湛入京,恐怕不止是想用钦察营震慑梁慎予。
这是冲着他来的。
梁慎予若有所思,“的确如此,先是滇州兵,现在是钦察营,不过——”他笑了笑,依旧从容不迫,“钦察营的立场还未定。”
倒也是。
这剧情都偏出多远去了。
容瑟又想起还在皇陵关着的曹太后,唇角忽地扬起笑。
“是啊,我手里可还有一步棋呢。”
梁慎予颇为意外,“愿闻其详。”
在梁慎予无奈又纵容的眼神中,容瑟伸出手指晃了晃。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
摄政王与新帝数次交锋,明眼人都瞧得出摄政王占据上风,甚至如今连民心都已经调转,哪怕是摄政王调动禁军围困奚家这等惊扰百姓的大事,奚家到底理亏,最后也还是不了了之。
两日后,容瑟才松口,放出消息:“病重垂危”的瑄和长公主已经保住性命。
但有关长公主在奚家经历了什么,容瑟最初并未张扬,毕竟这事关容知许,若她不愿自己的狼狈被天下人知晓,容瑟自然也不能将她的遭遇广而告之,但这也不耽误坊间对此事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