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手腕一麻,钢管己经被火狐狸夺了过去。他刚想挥拳,肚子上就挨了一记肘击,疼得他弯腰弓背,像只煮熟的虾米。火狐狸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反手一钢管砸在他后脑勺上,寸头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还有谁?”火狐狸甩了甩钢管上的血渍,火红的皮衣上沾了不少脚印,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气势,反而像朵在血里绽开的花。
这一下,剩下的人彻底慌了。他们本来就被苏然打得节节败退,现在又多了个下手更狠的女人,不少人手里的家伙都开始发抖。
豹子强咬了咬牙,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他突然从怀里掏出把枪,黑洞洞的枪口首指苏然:“都别动!谁敢再动一下,我崩了他!”
仓库里瞬间安静下来,连雨声都清晰可闻。苏然停下动作,看着那把老旧的双管猎枪,眼神冷了下来。他不怕刀棍,却不能不忌惮这玩意儿。
火狐狸也停下了脚步,琥珀色的瞳孔紧紧盯着豹子强的手,手指悄悄摸到了腰间的短刃。
豹子强喘着粗气,枪口随着呼吸微微晃动:“苏然,跪下。把那女人交出来,再让老鬼拿五百万来赎你,今天这事就算了。不然……”他扣动了扳机的保险,“这仓库就是你们的坟地。”
苏然看着他,突然笑了:“你觉得,你有机会开枪吗?”
豹子强一愣,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就感觉后颈一凉。他猛地回头,却看见火狐狸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他身后,短刃正贴着他的皮肤。
“忘了告诉你,”火狐狸的声音带着笑意,却透着刺骨的寒意,“我不仅会打架,还会点别的。比如……在你开枪前,割断你的喉咙。”
豹子强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握着枪的手开始发抖。他终于明白,自己今天踢到的不是铁板,是块带着尖刺的石头,扎得他满手是血。
苏然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夺过他手里的猎枪,随手扔给旁边吓得不敢动的一个混混:“告诉黑蛇,三天之内,把老鬼的损失双倍还回来。不然,下次我去东区,就不是要货这么简单了。”
豹子强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苏然没再看他,转身走向门口。火狐狸跟在他身后,路过那些倒地的混混时,还不忘踹上两脚。
走出仓库,夜雨还在下。苏然甩了甩钢管上的水珠,看向火狐狸:“没受伤?”
火狐狸活动了一下肩膀,疼得皱了皱眉,却还是嘴硬:“小意思,就擦破点皮。倒是你,刚才被刀划到衣服了,再慢半秒就得见血。”
苏然低头看了看胸前被划破的口子,笑了笑:“没事,老规矩,回去我请喝酒。”
“这还差不多。”火狐狸撇撇嘴,眼神却柔和了些。
两人并肩走进雨幕,身后仓库里的动静越来越远。苏然知道,这事不算完,黑蛇不会善罢甘休,东区那边迟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但他不怕,就像以前无数次面对困境时一样,只要身边还有信得过的人,只要手里的家伙还在,他就敢一首走下去。
夜色渐深,远处的城市灯火在雨雾中晕染开来,像一片模糊的星海。苏然握紧了手里的钢管,脚步坚定。这条路或许难走,但他别无选择,也从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