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文学网

第355章 星骸为证（第1页）

火狐狸的尾巴扫过空白蛇牌时，牌面突然渗出银蓝色的星砂，在月光下勾勒出艘古船的轮廓。我认出那是北极船骸的雏形，只是船帆处留着个缺口，形状正好能容纳旗舰的星砂帆面。带疤少年突然指着港口深处，那里的船骸山正在重组，露出座嵌满蛇牌的高台，最高处的凹槽里，块编号“32419”的蛇牌正在发光，牌面刻着“合船仪式”西个古篆。

“是要把所有船拼起来？”小个子孩子踮脚望着高台。他脚边的星砂突然自动聚拢，组成把微型舵盘，盘心的蛇牌编号“32420”正与北极船骸的舵盘产生共振。我刚要说话，总坛牌突然发烫，父亲的影像在牌面浮现，他手中举着枚青铜钥匙，匙柄的龙纹与我银质舵盘上的纹路完全吻合，“然然，合船不是拼接船身，是让所有船的心跳共用个脉搏。”

三十七艘新楼船突然同时鸣笛。孩子们操控的船舵自动转向，星砂帆面组成道环形屏障，将龙心港护在中央。我注意到每艘船的船底都渗出淡金色的光带，顺着海水连接到旗舰底部，像无数条血管在输送能量。火狐狸突然跳进光带汇成的水洼，爪子在水面拍出三朵金莲花，花瓣散开后，露出沉在水底的三枚蛇牌，编号“32421”到“32423”，牌面分别刻着“天”“地”“人”三个字。

“老祖宗的造船术！”陈九老者突然惊呼。他指着那三枚蛇牌，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传说不良水师的初代战船，是用天地人三才阵锻造的龙骨。”话音未落，水洼里的光带突然冲天而起，化作道光柱钻进北极船骸的船底，船身渗出的龙血顺着光柱回流，在半空凝成副巨大的龙骨虚影，虚影的每个节点都对应块蛇牌，编号从“32424”排到“32510”，正好是所有战船的总数。

带疤少年的楼船突然剧烈倾斜。他慌忙转动舵盘时，船首的龙鳞突然脱落，化作枚青铜哨子飞到我手中。哨身刻着的“阿虎之子”字样正在发光，与我锁骨处的“7”字烙印产生共鸣。总坛牌的画面突然切换，父亲站在副巨大的星图前，手里拿着支龙血笔，“把哨子吹向星图的缺口。”我举起哨子吹响，七声长音过后，星图上的缺口处突然亮起，浮现出艘龙首战船的轮廓——正是北极船骸与旗舰的结合体。

港口的青铜牌坊突然发出龙吟。牌面“31830”的蛇牌裂开处，浮出块黑色的蛇牌，编号“32511”的牌面刻着“断海盟主”西个字，牌边缠绕的锁链正在渗出黑色雾气。陈九老者脸色骤变：“是盟主的本命牌！他要亲自过来了！”话音刚落，海平线突然掀起黑色巨浪，浪尖上站着个黑袍人，手中的蛇牌正与港口的黑色蛇牌产生共振，所有战船的星砂帆面都开始剧烈震颤。

“吹同心哨！”我对着孩子们大喊。三十七声哨音与七座岛屿的哨音、归队水师的哨音汇成股金流，顺着龙骨虚影注入黑色蛇牌。牌面的“断海盟主”字样开始扭曲，露出底下刻着的“不良水师叛徒”六个小字。黑袍人发出愤怒的咆哮，手中的蛇牌突然炸裂，化作无数黑色碎片射向战船群，碎片落地处，星砂帆面燃起黑色火焰。

火狐狸突然跃到我肩头。尾巴指着北极船骸的方向，那里的父亲影像正举着半块蛇牌，“然然，用你的总坛牌！”我赶紧将总坛牌贴向银质舵盘，两块蛇牌刚接触就发出龙吟，盘心的青铜龙睛射出道金光，将黑色火焰全部吸进盘内。火焰在盘内化作条黑色小龙，被盘心的星砂锁链牢牢锁住。父亲的声音传来：“这是断海盟主的恶念所化，必须用万船之心净化。”

所有战船的龙首突然同时转向中央。星砂帆面组成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浮出块新的蛇牌，编号“32512”的牌面刻着“万心炉”三个字。我刚要下令，带疤少年突然喊道：“教官你看！那些黑色碎片在发光！”果然，那些落在船板上的黑色碎片正在渗出红光，与青铜像胸口的蛇牌产生共鸣，碎片上的断海盟标志正在逐渐淡化，露出底下的不良水师古篆。

“他们也是被控制的！”小个子孩子惊呼。他脚边的块碎片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嵌着的枚微型蛇牌，编号“32513”的牌面刻着个孩子的名字，旁边还有行小字：“被掳走的水师后裔”。我突然明白，断海盟主所谓的“背叛”，其实是场持续百年的绑架——他掳走水师成员的后裔，用蚀船咒控制他们的心智，让他们成为自己的爪牙。

火狐狸突然叼来枚黑色碎片。碎片上的红光与它尾巴的金光接触后，突然化作个小男孩的虚影，虚影对着青铜像群里的尊雕像哭喊：“爹爹！”那尊雕像胸口的蛇牌突然射出金光，将虚影吸进牌内，牌面的名字旁边多了行小字：“己寻回”。陈九老者抹了把眼泪：“是老周的儿子，当年才三岁就被掳走了。”

所有黑色碎片突然同时发光。化作无数大人小孩的虚影，朝着广场的青铜像跑去，每个虚影都能找到对应的雕像，被牌面射出的金光吸进去。当最后个虚影消失，港口的黑色雾气彻底消散，海平线的黑色巨浪也退去无踪。北极船骸的父亲影像举着完整的蛇牌，“然然，合船仪式可以开始了。”

龙骨虚影突然降下。与所有战船的龙骨完美契合，星砂帆面组成的漩涡开始旋转，将万心炉蛇牌卷到中央。我转动银质舵盘，旗舰的龙骨发出悠长的龙吟，与其他战船的龙骨声汇成首壮阔的航歌。带疤少年的楼船最先与旗舰对接，船身连接处渗出的星砂自动凝成道彩虹桥，桥上的蛇牌编号“32514”刻着“传承”二字。

三十七艘新楼船陆续对接。与归队的水师战船、新来的守护者战船共同组成艘巨大的龙形战船，北极船骸化作龙首，旗舰化作龙身，其他战船化作龙尾，星砂帆面组成的龙鳞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最神奇的是，所有蛇牌都自动飞到对应的位置，编号从“31784”到“32514”的蛇牌组成龙形战船的脉络，牌面的名字正在与船上所有人的心跳产生共鸣。

陈九老者突然指向高台。最高处的凹槽里，那块“合船仪式”蛇牌正在发光，牌面浮现出幅完整的星图，图中七座岛屿的位置各有颗亮星，龙心港的位置则是颗最大的星，周围环绕着无数小星星——正是所有战船的蛇牌编号。火狐狸突然跳上高台，尾巴扫过蛇牌，牌面的星图突然活了过来，星星开始沿着航线移动，最终在龙心港的位置组成颗巨大的心脏。

“是水晶心脏的投影！”我惊呼。总坛牌的画面中，七座岛屿的水晶心脏正在同时发光，光芒顺着航线注入龙形战船，船身的星砂龙鳞突然全部亮起，照亮了整片海域。海面上的赤潮再次出现，这次却不再是红色，而是由无数星砂组成的金色潮汐，潮汐里浮出无数新的蛇牌，编号从“32515”开始，牌面刻着各个海域的名字，像是在邀请更多人加入。

父亲的影像突然从北极船骸走下。他走到我面前，将手中的蛇牌递给我，牌面编号“32516”的位置刻着“苏然”两个字，旁边还有行小字：“不良水师新统领”。我刚接过蛇牌，就听见所有战船同时鸣笛，声音在海面上回荡，像是在欢呼新统领的诞生。带疤少年和小个子孩子跑过来，将他们的蛇牌贴在我的蛇牌上，所有孩子的蛇牌都纷纷靠过来，组成个闪亮的圆环。

夜色最深时，龙形战船的龙首突然喷出星砂。在海面上画出道通往星空的航道，航道两侧的海水里，浮出无数水师先辈的虚影，他们正举着蛇牌朝我们挥手。火狐狸突然对着航道狂吠，尾巴指向航道尽头的颗亮星，那里正有无数新的蛇牌在诞生，编号从“32517”开始，没有尽头。我举起青铜哨子，吹出七长三短的集结哨，回应我的是来自星空的无数哨音。

陈九老者走到我身边，指着龙形战船的龙尾：“统领你看，那里多了块蛇牌。”果然，龙尾的最后端，块编号“32518”的蛇牌正在发光，牌面刻着行字：“不良之谁与争锋，非胜败，乃传承”。我低头看向掌心的蛇牌，牌面的“苏然”二字正在与所有蛇牌产生共鸣，银质舵盘在掌心发烫，像是在催促我下令起航。

带疤少年递来块新烤的龙鳞饼干。上面的糖霜正在组成新的航线，终点处画着片璀璨的星海，旁边的蛇牌编号“32519”刻着“星海之岸，我们来了”。我咬下饼干，龙血与星砂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与龙形战船的心跳、与所有守护者的心跳、与七座岛屿的水晶心脏跳动完美重合。

火狐狸突然跳下肩膀，朝着龙首跑去。它的尾巴高高竖起，像面引路旗，身后跟着所有孩子、所有水师成员、所有守护者。我握紧银质舵盘，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力量，突然明白“不良水师”真正的使命——不是守住片海域，而是带着万船之心，驶向更广阔的星海，让每个孤独的灵魂，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航标。

龙形战船缓缓驶离龙心港时，所有青铜像的胸口都射出金光，在海面上组成道金色的拱门。门上的蛇牌编号“32520”刻着“等你们回来”西个字。我站在龙首的舵盘前，看着身后逐渐变小的龙心港，看着航道两侧挥手的先辈虚影，看着前方璀璨的星海，突然明白这趟航程的意义——所谓归心，不是停在港湾，而是带着港湾的温暖，去探索更远的世界。

火狐狸跃上桅杆，对着星空发出欢快的叫声。星空中的无数蛇牌正在闪烁，像是在欢迎我们的到来。我举起青铜哨子，吹出起航的哨音，龙形战船的星砂帆面在风中鼓起，像颗巨大的心脏在跳动。总坛牌的画面中，父亲的身影与所有先辈的虚影站在一起，对着我们挥手微笑。

这趟航程，才刚刚开始。但只要万心同在，星海之岸，终会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