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祁一边扶着他,一边缓缓将吻下移,落在他的下颌,再下滑到微动的喉结,轻柔地辗转。
“不行……”萧承烨按住他滑向腰带的手,低喘道,“不可以再……”
“别害怕。”楚祁低声安抚,“我不会伤害你。”说完,不容置疑地拨开他的手。
柔和的吻沿着肌肤一路向下,萧承烨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他轻喘一声,抬起手背挡在唇间,双眼迷蒙地望着桌上的茶盏。眸中水雾弥漫,茶盏变得模糊起来。
他的眉头渐渐蹙起,手指收入掌心,发出细微的喘息。喘息愈发粗重,他蹙紧眉头,闭上眼睛,身体颤抖,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闷哼。
楚祁重新站起身来,吻上他的唇。唇齿交缠间,喉结滚动,气息交融入腹,又从唇角溢出。
好半晌,楚祁放开气喘吁吁的萧承烨,抬手拭去他唇角残留的液体,笑道:“世子可还满意泼皮无赖的侍奉?”
萧承烨低垂着眼眸,低声道:“殿下真是愈发没有正形了。”
楚祁笑着将他拥入怀中,轻轻安抚着他的后背,待他呼吸平稳以后,才放开他,为他整理好衣着。又转身走到书桌旁沏了两盏茶,待两人漱口后,放回茶盏,回头笑道:“走吧,去正堂看看。”
萧承烨微红着脸,几不可察地点点头,跟随他迈步而出,向节度使府正堂而去。
节度使府正堂内,被骑兵押解而来的恒昌商会等人跪在堂前,瑟瑟发抖,面色苍白如纸,神情如丧考妣。
在他们身前,跪着各家的主事人,个个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堂上雕花长案后的座椅空着。
钟节度使面色铁青地坐在堂内一侧,身旁依次是节度使府通判杜怀清、典史孙毅、捕头张虎,及一脸茫然、显然不知事情来龙去脉的贺朝霖。
当骑兵押解着犯人入府时,钟节度使顿觉晴天霹雳——他们本来暗中与各大商行达成共识,只要双管齐下阻滞本次改革,双方合作共赢,好日子都在后头。
可没成想,太子竟然不显山不露水,默不作声地调动云中道驻军,来了个瓮中捉鳖,抓了个现行,让人无可辩驳。
他赶紧召来贺朝霖问话,想探听太子这几日的动向。可对方却一脸迷茫,显然连太子的面都未曾见到几次。
太子到底掌握了多少?是否已察觉节度使府与豪强勾结?他会借此机会追根究底、大做文章吗?
钟节度使颓然地坐回椅中,脑海里思绪翻涌。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犯人早已押到,太子殿下却迟迟不见踪影。日头从东边攀升到天穹正中,堂内众人饥肠辘辘,只好一盏接一盏地饮茶聊以充饥。
午后的困意袭来,加之腹中饥饿,心中又七上八下,钟节度使的面色愈发阴沉,比锅底还要黑上几分。他的眉间隐隐透出几分焦躁,终于忍无可忍,转头看向身后的一名堂吏,吩咐道:“去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