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快住手!”女人的声音清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快步走到侯龙涛面前,针织开衫的袖子滑到小臂,露出皓白的肌肤,上面还沾着点舞台妆的亮片。
侯龙涛抬头看她,眼神里的戾气丝毫未减。这女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瓜子脸,杏仁眼,鼻梁高挺,嘴唇是自然的色泽。白色舞蹈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胸前的弧度,腰肢细得仿佛一掐就断。她的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既有舞蹈演员的柔媚,又带着几分老师的清冷。
“我教训欺负我弟弟的人,关你什么事?”侯龙涛的脚依然踩在刑强胸口上,语气冰冷。
“我是这里的舞蹈老师柳曼。”女人皱着眉,目光扫过满地哀嚎的男生,又落在郑嵘红肿的脸上,眼神沉了沉,“不管发生什么事,打人总是不对的。你这样会被学校开除的。”
“开除?”侯龙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他们欺负我弟弟的时候,学校怎么没说开除他们?”
柳曼语塞。她在这所学校待了三年,自然知道刑强这群人的所作所为,只是每次都被他们的家长压下来。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眼神太凶,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可他看向郑嵘的目光,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就算他们有错,也该交给学校处理。”柳曼的声音软了些,她往前走了一步,针织开衫的下摆扫过侯龙涛的手臂,带来一阵淡淡的馨香,“你这样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侯龙涛的目光落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上,又很快移开。这女人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明明穿着暴露的舞蹈服,却让人生不出亵渎的心思。他站起身,终于松开了刑强:“今天看在柳老师的面子上,先放你们一马。”
他蹲下身,一把揪住刑强的头发,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只有两人能听到:“明天之前,把你们抢我弟弟的钱,一分不少地还回来。再写份保证书,贴在公告栏上。不然下次,就不是扇耳光这么简单了。”
刑强吓得连连点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侯龙涛这才松开他,转身看向柳曼。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光斑,她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像两把小扇子。“谢了,柳老师。”他的语气缓和了些,“但我弟弟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柳曼看着他,忽然开口:“你是郑嵘的哥哥?我见过你弟弟,他很乖,成绩也很好。”她顿了顿,“那些人……我会向学校反映的。”
“不用了。”侯龙涛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又带着几分势在必得,“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林培玉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套裙,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快步走来,裙摆开叉处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她看到眼前的景象,皱了皱眉,快步走到侯龙涛身边:“怎么回事?”
“没什么。”侯龙涛拍了拍郑嵘的肩膀,“教训了几个不长眼的东西。”
林培玉的目光扫过柳曼,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这女人穿得也太暴露了,竟然在侯龙涛面前站这么近。她走上前,不动声色地挡在两人中间,语气带着职业化的冷静:“雷队让我来对接后续事宜。侯先生,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保护你弟弟的具体方案?”
柳曼看着突然出现的漂亮女人,又看了看侯龙涛,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还有人专门来谈“保护方案”?
侯龙涛没注意到两个女人之间暗流涌动的气氛,他揉了揉郑嵘的头发:“你先回宿舍,哥晚点去找你。”
郑嵘点点头,又看了眼柳曼,小声说了句“谢谢柳老师”,才低着头快步离开。
侯龙涛这才看向林培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林小姐来得正好,我正愁不知道怎么让某些人长记性呢。”
林培玉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这笑容太危险,像猎人盯上了猎物。她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西装外套下的曲线更显:“侯先生想怎么做?只要不违法,我都能帮你安排。”
柳曼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气场强大的人旁若无人地交谈,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她看着侯龙涛的侧脸,阳光勾勒出他利落的下颌线,他的眼神里有种她看不懂的锐利和自信。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礼堂里的音乐还在继续,欢快的旋律与走廊里的尴尬气氛格格不入。侯龙涛和林培玉低声交谈着什么,偶尔传来林培玉低低的笑声。柳曼看着他们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针织开衫的衣角,心里竟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
她转身往舞台走去,白色的舞蹈服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可她的脚步却有些乱了。那个叫侯龙涛的男人,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心里漾起了圈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