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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朕乃大汉天子（第2页）

刘备略一思索，点头允准。

当夜，司马防遣心腹密召胡先杰至城外竹林。月色朦胧，林间风动，沙沙作响。胡先杰披衣而来，神色警惕：“司马兄深夜相召，所为何事？”

司马防直视其眼：“公主中毒，你可知否？”

胡先杰浑身一震：“什么？！”

“菊露中被人下了乌莛散，源头指向陶家庄。陶氏表面清白，实则与郡中多名旧吏暗通款曲。我欲彻查，然孤掌难鸣。你在本地人脉广布，又善察微析隐，愿助我否？”

胡先杰沉默良久，终是咬牙道：“若真有人胆敢谋害公主，便是与整个东菜为敌！我胡先杰虽不才，也愿效犬马之劳！”

“好！”司马防伸手，二人击掌为誓。

次日清晨，一场悄无声息的行动悄然展开。司马防以整顿农事为名，派田畴率吏员巡查各乡，重点查访陶家庄历年赋税记录；胡先杰则伪装成游学士子，混入陶氏私塾，探听内情；meanwhile，典韦亲率二十精锐，埋伏于陶家庄外围，以防贼人潜逃。

三日后，线索渐明。原来陶氏家主陶谦之弟陶谌，因不满刘备新政削减其免税特权，勾结前郡丞赵?，买通厨婢，在菊露中长期投毒。更令人震惊的是，赵?背后竟牵出洛阳旧宦一支残余势力，意图借东菜内乱，扶持傀儡，割据自立。

消息传回太守府，刘备勃然大怒：“匹夫安敢乱我根基！”

当即下令：

一、查封陶家庄全部田产，陶谌、赵?即刻逮捕，押赴市曹公开问罪；

二、废除一切士族免税旧例，凡隐瞒田亩、偷漏赋税者，一律重罚；

三、设立“民诉台”，允许百姓匿名举报官吏不法行为，一经查实，赏银十两。

诏令一出，全郡震动。有人拍手称快，亦有暗流涌动。当晚，太守府外接连发生纵火、投书恐吓等事件。更有匿名帛书挂于城门：“刘使君窃据东莱，妄改祖制，天怒人怨，不久当灭！”

然而刘备毫不退缩。他在校场集合诸将，当众焚烧帛书，朗声道：“吾奉仁义而治天下，岂惧宵小之辈！自今日起，凡敢煽动叛乱、诋毁政令者，无论出身，一律视为逆贼，格杀勿论！”

话音落下，关云长横刀立马，张翼德怒目圆睁，典韦持戟踏前一步，周仓、曹性等列阵而立，杀气冲霄。万余士卒齐声呐喊：“愿随使君，荡平奸佞！”

声震四野，连远处山林飞鸟皆惊起。

与此同时，乐安公主病情好转。经老医者以“清心涤毒汤”连服三剂，终于退烧清醒。醒来第一句话便是：“政局可稳？”

秋水含泪答：“司马防已破阴谋，陶、赵伏诛，使君颁新政，民心归附。”

公主微微一笑，虚弱道：“好……这才像个样子。”

半月之后，东菜郡焕然一新。察举司正式成立，首批查处贪吏九人，流放边地；民诉台收到状纸百余封，核实后惩办豪强十七户；学堂扩招寒门子弟，郑玄亲授《春秋》，诸葛瑾、司马防轮流讲《礼记》《尚书》，学风为之一振。

这一日，阳光正好，学堂庭院中，孩童们围坐一圈，听司马防讲解《孟子》。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诸位可知其义？”

一童子举手：“可是说百姓最重要？”

“然也。”司马防点头，“治国之道，不在庙堂之高，而在田野之间。尔等读书，非为猎取功名，而是为了明白是非、匡扶正义。将来或为官、或为民，皆当以此为本。”

众童肃然受教。

远处廊下，刘备与乐安公主并肩而立，静静听着。公主穿着素雅裙裳，气色已恢复大半，眼中神采熠熠。

“你选的人，果然不凡。”她轻声道。

刘备微笑：“若无司马防之智、胡先杰之敏、田丰之刚、沮授之谋，单凭我一人，如何撑得起这片天地？”

公主望着那群朗朗诵书的少年，悠悠道：“当年我在洛阳，看尽权争倾轧，满朝朱紫，尽是豺狼。如今在这偏远之地，反倒看到了真正的希望。”

刘备默然片刻，低声道：“疏君，我从未问过你，为何甘愿隐于幕后，将一切交付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