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着一道怒吼声响彻天地,竟压过那狂风雷鸣!
“给我??淬炼!”
地动山摇间,铁锤裹挟着万丈雷光轰然砸落。
此刻,南宫安歌赤裸的上身布满蛛网般的电痕,每一道雷纹都在灼烧着他的血肉。
电流如万千银针扎进骨髓,又在经脉中疯狂窜动。
他清晰地听见自己骨骼在雷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焦糊的气味从灼伤的皮肤上弥漫开来。
就在锤刃触及剑胚的刹那??
“铛??!”
这一声不再是凡铁交鸣,而是天地初开时的道音。
整座山谷在音波中剧烈震颤,崖壁上的岩石寸寸龟裂。
铁锤在雷光中炸成碎片,释放出毁天灭地的能量。
铸剑炉应声崩解,通红的碎片如流星四射。
就在此时,潭水沸腾倒卷,与漫天雷光交织成滔天气浪,将整片山谷笼罩在炽热的雷雾之中。
混沌中央,南宫安歌傲然挺立。
银蛇般的电流在他周身疯狂游走,每一寸肌肤都在雷火中发出“吱吱“哀鸣。
但他双目中的雷光却愈发璀璨,仿佛要将这天地间最狂暴的力量,都炼入自己沸腾的血脉之中。
终于,天地归于平静。
乌云渐散,一缕阳光洒落,映照在南宫安歌脸上。
他身上仍有细碎电光流转,整个人的气势已焕然一新。
望着眼前碎裂的炼铁炉和断成数截的剑身,南宫安歌沉默半晌,喃喃自语:“完了,一时忘我。。。。。。“
赢伯益带着族人匆匆赶来,望着狼藉的山谷,震惊得说不出话。
“赢前辈,我好像闯祸了,这剑炉。。。。。。“南宫安歌满面愧疚,躬身致歉。
赢伯益这才回神:“我见风波谷雷电交加,似是渡劫之象。
人没事就好,剑炉可以重铸。”
但他旋即惊疑道:“天雷非同寻常,远超大天境之雷劫,你是如何渡过的?”
南宫安歌将引雷铸剑的经过细细道来。
赢伯益听罢朗声大笑:
“意料之外,意料之外!
本是要你在此修炼心境,不想竟引来突破机缘。
不过,还要多谢叔父成全。”
他说着对深潭抱拳深施一礼。
潭水应声分开,一位老者自潭底跃出。
他望着赢伯益道:“你从何处找来的野小子,差点毁了这风波谷。
既非你的外姓弟子,又非入赘的外孙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