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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神盾局交易（第2页）

“他们在扫描英雄的潜意识。”布鲁斯沉声道，“构建通用人格模版。”

他正欲拔除主电源，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刹那，他看到了一生中最不可思议的画面??年轻的自己，穿着破旧西装，站在门口，眼中满是疲惫与愤怒。

“不要碰它。”青年布鲁斯说，“你以为你在拯救世界，其实你只是加速了终结。”

“你是谁？”蝙蝠侠戒备地后退半步。

“我是你，八年前的你。在母亲去世后的第三百二十七天，你第一次穿上义警制服的那个夜晚。”青年走近，指了指主机，“你知道为什么‘守界人’选中彼得?帕克作为首个接入点吗？因为他最接近‘理想英雄’的标准??年轻、善良、背负罪孽却永不放弃。他们是想用他来校准所有世界的道德基准。”

布鲁斯冷笑：“所以你就甘愿当帮凶？”

“我不是帮凶，我是失败者。”青年摇头，“在我那个世界，我没能救下瑞秋。我崩溃了，开始用极端手段清除罪犯，最后变成了比小丑更可怕的怪物。‘守界人’找到了我，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只要协助他们建立新秩序，就能抹去过去的所有错误。”

“那你现在来干什么？劝我投降？”

“不。”青年忽然笑了，“我是来告诉你，真正的勇气不是避免犯错，而是明知会错，仍选择前行。就像你当年放走那个抢劫犯，结果他杀了父母??可如果那天你开了枪，你就不再是布鲁斯?韦恩，而是另一个刽子手。”

主机警报突响，倒计时浮现：【同步进程启动：00:05:00】

“时间不多了。”青年身影开始模糊，“记住，彼得必须自己做出选择。你不能替他按下终止键，否则他就失去了成为英雄的意义。”

说完，他化作光尘消散。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转向控制台。他没有关闭系统，而是输入了一串代码??那是黑彼得留下的密钥，源自未来蝙蝠洞的记忆芯片。

屏幕闪烁，跳出新界面：【请输入共鸣频率】

他闭上眼，回想那些破碎的画面：玛莎的项链、托马斯的最后一句话、阿尔弗雷德端来的热可可、戈登递来的香烟……然后，他在键盘上敲下七个数字：**1973041**

这是他父母遇害的日期，也是他每一次重生的起点。

系统提示：【认证通过。权限升级至管理员模式。是否执行‘逆向注入’？】

布鲁斯毫不犹豫地点下确认。

***

彼得戴上眼镜的瞬间，世界炸裂。

无数声音涌入脑海??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本叔的声音温柔如昔。

“你不过是个躲在面具后的懦夫！”诺曼?奥斯本狞笑着举起绿魔滑翔机。

“布鲁斯，你不必独自承受这一切。”阿尔弗雷德递来一杯红茶。

“爸爸……救我……”那个金发小女孩在火焰中伸出手。

他跪倒在地，头痛欲裂，仿佛灵魂被撕成千百碎片。每一缕记忆都如此真实，却又不属于他。

“停下！求你停下！”他嘶吼着，泪水滑落。

就在意识即将溃散之际，一道低沉嗓音穿透混沌：“听着，彼得。我不是你父亲，也不是导师。我是另一个背负黑夜的人。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是蝙蝠侠。

“第一，摘下眼镜，关闭系统，回到你原本的生活。你可以忘记今晚的一切，继续做那个快乐的高中生，偶尔打击街头小偷，享受MJ的笑容。”

彼得颤抖着伸手摸向镜框。

“第二，”那声音更加沉重，“承认这些痛苦，接纳它们作为你的一部分。因为真正的英雄，不是没有恐惧，而是带着恐惧继续前进。如果你选择这条路，我会教你如何控制这股力量，而不是被它吞噬。”

雨滴打在窗上，如同心跳节拍。

彼得缓缓放下手。

他想起梅姨抱着他说“我相信你”的模样，想起自己第一次射出蛛丝时的狂喜，想起每一个深夜独自巡逻的孤独与坚持。

“我选第二条。”他咬牙站起，双眼泛红却坚定如铁，“而且我要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为什么我会梦见她？”

通讯频道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