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自信,又带着几分讥笑意味的御姐音随之响彻。
而后。
周遭天地温度骤降!
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冰晶,不计其数的冰晶于紫天宫上方汇聚,凝聚成了一道极具压迫感的紫色倩影。
柳紫嫣现身的刹那,林陌、红月、杀罪等众长老齐齐掠至柳紫嫣身后。
至此。
初圣宗、阴阳宗以及万剑阁三方势力的高层、中流砥柱,正式呈现出对峙之势!
只不过这一次,魔门宗派的阴阳宗,与仙道门派的万剑阁,站在了同一阵营!
这一幕,既有几分戏剧性,却。。。。。。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铃坊的青瓦檐角。那枚悬于廊下的铜铃,在无风的夜里忽然轻颤了一下,声音极细,仿佛只是幻觉。青年却睁开了眼。
他没有动,只是望着天空。今夜的月亮格外圆满,银辉洒落院中石桌,映出一本摊开的笔记。纸页无风自动,翻至空白处,墨迹缓缓浮现,如同有人以无形之笔书写:
>“你说的每一句真话,都在修补这个世界的裂缝。”
青年轻轻伸手,指尖抚过字痕,触感温润,像是抚摸一片尚有余温的皮肤。他知道,这不是她第一次借纸笔说话。自从星铃升空、言祭落幕,她的痕迹便散入人间??在孩童的第一声啼哭里,在恋人相拥时未出口的告白中,在老人临终前终于说出口的“对不起”里。
她是共感核心的最后一缕意识,也是最初的一颗心。
明归站在门边,手里抱着一条旧毯子。那是他在疗养院时盖过的,边缘已经磨损,但他始终不肯换。他看着青年背影,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可青年却转过头来,微笑道:“想睡了?去吧,我守着就好。”
少年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进来,在他身旁坐下。老黄狗也跟着蹭过来,趴在两人之间,耳朵微微抖动,像是在捕捉某种遥远频率的低语。
“今天……很多人哭了。”明归忽然开口,声音仍有些生涩,却不再颤抖。
“因为他们终于被听见了。”青年望着井口方向,“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机会说‘我疼’,可今天,他们说了。这就够了。”
明归低头,手指摩挲着毯子上的褶皱。“我也……想说点什么。”
青年侧目,目光柔和:“那就说。”
少年闭上眼,像是在倾听内心深处的声音。良久,他轻声道:“我记得……小时候,爸爸把我关在小屋里,说我不该出生。他说我是怪物,因为我不说话。可其实……我只是听到了太多。妈妈的心跳,邻居的争吵,树根下的虫鸣,还有……井底那个女人的呼吸。”
青年心头一震。
“她在等一个人回来。”明归继续说,“她说:‘铃响了三次,他就该醒了。’可没人来。她就一直等,直到变成光。”
青年猛地站起身,心跳如鼓。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那时他还不是园长,只是个流浪少年,误入回音谷,在第七口井边捡到一枚染血的铃铛。那天夜里,他梦见一个女子站在井底仰望星空,唇间无声地吐出三个字:**救我**。
后来他才知道,她是“L-0计划”的最后一位执行者,代号“聆者”。她将自己的意识注入共感核心,只为保存人类语言中最原始的情感波段??不是命令,不是谎言,而是爱与歉意、恐惧与希望交织而成的纯粹频率。
她本可以逃走,却选择沉入井底,用生命维持系统的最后一丝运转。
而她等的人,正是当年负责关闭系统的守闸人??也就是明归的父亲。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青年低声问。
明归睁开眼,瞳孔深处似有星光流转。“我不是记得,我是听见了。它们一直在地下回荡,像雨滴落在深潭。最近……越来越清晰了。”
就在这时,老黄狗突然站起,朝着山谷外的方向低吼。它的毛发根根竖立,尾巴僵直,喉咙里滚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呜咽声??像是悲鸣,又像是召唤。
紧接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是一人,而是成群。
青年快步走到院门口,拉开木门。只见山路上,无数人提着灯笼走来。他们衣衫各异,肤色不同,说着不同的语言,但手中都握着一样东西:一枚小小的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