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岁禾发觉了,每次他越过了一道新的界限,下次再见面,他整个人就会越发显得清冷无欲。
就像她从前做了坏事,冷静下来觉得太离谱,过后便格外正直,好弥补失控的不安。
宋持砚难道也是这样?
她胡忖着,爬出桌子打算离开,宋持砚忽然叫住她。
“谈谈么?”
他语气十分平静。
田岁禾不由想着,他好装。
不小心窥见他冷淡抿着的唇角,想起上次他在暗格里肆意的品尝,她别过脸。“没什么好谈的……”
宋持砚今日分外内敛持重,正经得跟上次判若两人。
他清正的目光落在她面上,停驻了须臾逐渐染上暖意,“不谈你我的事,只谈柳氏。”
田岁禾不想与他再说话,可一听到柳氏她还是答应了。
他领着她出了藏书阁,穿过重重树影来到附近一处隐蔽厢房,田岁禾谨慎地停在门口。
“附近有我的人守着。”
田岁禾这才放心,门只开了半扇,她经过他身侧特地斜着身子,避免与他的身体触碰。
擦肩而过的时候,宋持砚似乎很轻地笑了一声。
她顿时反悔了,刚跨过门槛的两只脚往后撤回了一只,情急之下脱口了个近日最常用的借口。
“我突然想起已经出来好一会了,孩子怕是给饿了!”
“晚了。”
宋持砚淡淡说了一句,一把拉回了她并反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