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黎先生啊,久仰久仰……”
“哈哈……马先生客气了。”
黎瑞纲这个名字,就算是经常穿越的朋友大概也会感觉很陌生。
要不是熟悉圈内的,那基本上根本就不认识他,甚至没怎么听过他的名字。。。
风停了,书店里却响起一阵细微的沙响。
小宇抬起头,看见墙上那幅由无数信纸拼贴而成的山茶花图正在轻轻颤动。
不是风吹的??是投影在变。
系统自动更新了今日新增的信件数据,新的文字如雨点般落下,填补进花瓣的缝隙里:
>“我昨天又梦到他了,穿着白大褂站在手术室门口,笑着对我挥手。”
>“今天我把酒瓶扔了,我妈没打我,她只是哭了。”
>“老师说我的画不像疯子画的,我说谢谢,其实我想哭。”
>“爸爸,你走后三年,妈妈终于愿意提起你的名字了。”
每一条都短得像呼吸,却又沉重得足以压弯脊椎。
小宇静静看着,直到最后一行浮现,笔迹歪斜颤抖:
>“我也想被记得……可没人知道我存在过。”
他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红绳钢笔。
这封信没有编号,没有来源标记,属于典型的“幽灵信件”
??发送者身份无法验证,IP地址跳转三十余次,像是从网络裂缝中爬出来的低语。
但情感波动曲线异常稳定,峰值8。1级,持续震荡长达十七分钟。
这不是伪装,是一个人用尽力气才挤出的一句话。
他打开双向书写器,尝试反向追踪。
常规路径全部失效,信号源仿佛藏在某个死循环的记忆回廊里。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终端突然弹出一行字:
【检测到相似脑波频率匹配】
【参考样本:陈默(历史档案)】
【匹配度:73。6%】
小宇猛地坐直。
不可能。
陈默的记忆链已经融合完成,人格解离状态解除,理论上不会再有外部信号与之共振。
除非……
除非还有一个人,承载着同样的创伤。
他迅速调出数据库,筛选所有曾提及“无人知晓”
“从未存在”
类表述的信件。
结果跳出三百二十九封,其中七十六封带有自毁倾向,十九封明确表示“希望人间蒸发”
。
他逐一封分析情绪频谱,终于锁定一封来自南方某工业城市的匿名信:
>“他们都说我是多余的那个。
>哥哥死了八年,爸妈还留着他的房间。
>我睡在客厅沙发,吃剩饭,穿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