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等个头,穿一身棕色西装,人看著倒挺整齐,不过年纪也能看出来三十多了。
袁洁画著特別漂亮的妆,昂首挺胸地走在男人身侧,她胸前別著红塑料,下面写著字,新娘。
林巧娣坐在主桌,满脸欣慰地看著女儿,她女儿真是太给她爭气了,自己找的局长对象,顺利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瞧瞧这结婚的排场,就是她女婿是二婚又怎么样,多少头婚的人都比不上她这个二婚女婿。
林巧娣高兴地环顾宴会厅,一眼扫到离了好几桌远的周老太,她是亲舅妈,本来可以安排在主桌旁边,林巧娣故意不给她这个体面,一个早年丧夫的寡妇,別给她女儿惹来晦气。
让她远远地看著,羡慕羡慕就行了,毕竟她女婿没给她这么大的体面。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喜气洋洋。
谁也没注意到门口走进来一个神色悲愤的女人。
这婚宴宾客如织,来来往往个把人,太正常不过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新人身上,这个女人顺利地跑上了临时搭建起来的舞台上,大喊一声——
“安淞!你这个畜生!你今天终於如愿了,跟你包养的婊子结了婚!我祝你们这对狗男女,天长地久!”
女人神情悽厉,句句泣血,指著新郎新娘痛骂,“一个婊子一个狗,你们真是绝配!安淞,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宾客譁然,这变故实在来得太突然了。
新郎新娘面色铁青地看著突然冒出来的女人。
周老太眼睛都亮了,兴奋地看著舞台上的三人,天吶天吶!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眼睛自动去寻找主桌,要第一时间捕捉林巧娣精彩纷呈的脸色。
可她有点失望,林巧娣只有一个像丧了老公的表情。
而台上的女人,再次出乎意料地做出了一个举动,她突然拿出一个小小的透明瓶子,拧开瓶盖就喝。
“糟了!她喝农药了!”有人大喊。
新郎一个箭步衝上去,重重地抢过女人手里的农药瓶,他看一眼包装,脸色大变。
敌敌畏!
女人已经喝了不少了!
新郎嚇得脸全白了,要是女人死在他的婚礼上,他的工作就完蛋了。
林建生他们已经认出来,这女人就是安淞的原配,金欣柔。
整个婚礼现场因为新郎原配的出现並突然喝下农药而彻底乱了。
安淞顾不得其他,要立马送原配去医院洗胃。
林建军此时总算做了回好事,他开著车来的,他冲了过去。
事实上,衝过去的不止他,好多人都衝过去了。
包括新郎的母亲,她心疼地搂著原配哭,“傻孩子啊,你干什么为他喝药啊!”
安淞把他母亲拉开,势不容缓,要立马送人去医院,可喝了药的原配还不配合,把他一顿乱踢。
他只好叫了几个人过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人强行抬著走。
袁洁已经傻眼了,她眼看安淞要跟著一块去,连忙去拉他,“安淞,他们去就行了啊,婚礼还没有完成呢,你不能去!”
安淞甩开她的手,开什么玩笑,金欣柔要是死了,他的前途就毁了,比起一个女人,他的前途重要得多。
他撇下自己二婚的新娘,送原配去了医院。
人走了,留下满堂疯狂议论的宾客,宴会厅嗡嗡的,比蜂巢还热闹。
袁洁傻傻地一个人站在舞台上,还回不过神来。
林巧娣头昏昏的,她感觉自己要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