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脑子飞快转动,立刻换上一副更加谦卑而又无奈的表情,点头道:
“您说的对,我也就是个办事的。实话实说,我也看不上他们这样的行为,但我毕竟收了人代理费,事不办不行啊。”
他朝着门缝方向,语气几乎带上了恳求:“林小姐,您看这样行吗?就这两天,看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在外面约见一下,和张三的父母一起。您可以还是现在这个态度,我也不为别的,就是想求您让我交个差,不然家属那边我实在不好交代。仅此一回,我保证,之后再也不来骚扰您,也绝不会去找魏小姐他们。”
顾远之还在权衡利弊,一只手从门缝后伸出来,轻轻戳了他一下。他明白林南这是同意了。
“行吧,”顾远之开口,“但我必须陪着一起。”
谢安如释重负,连连点头,上前抓住顾远之的手用力握了握:“谢谢!谢谢!哎呀,你们可算是帮了我大忙了!那我到时候在友瑰大酒店订个包房一起吃个晚饭如何?您们看是今天比较方便,还是明晚方便?”
“友瑰大酒店?”顾远之和门后的林南听到这个名字,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怎么?是地点不合适?还是今明两天都没时间?”谢安敏锐地捕捉到他们的迟疑。
顾远之拒绝道:“不用那么麻烦。约周六下午吧,随便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一下,聊几句就好,吃饭就不必了。”
谢安从善如流:“也行!友瑰二楼有个咖啡厅,环境很好,也有独立包房,保证安静。从你们这边过去也方便。我这就打电话订好包房。”
说着,他又热情地握住顾远之的手表示感谢,姿态放得极低,把顾远之还未来得及开口的犹疑全都堵了回去。
看着谢安千恩万谢离开的背影,顾远之转身就对上了林南有些烦躁的目光。“我记得友瑰是唐呈朝他们家开的吧?”
“嗯,”顾远之点头。“应该是巧合吧。”友瑰向来以商务接待出名,谢安会第一时间想到那里也并不奇怪,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啧。”此刻林南的表情已经从烦躁变为赤裸裸的嫌弃与厌恶“怎么就定了那么个倒霉地方…”
唐呈朝,他俩的高中同学。林南对他的评价,总结下来就一句话:表面人畜无害,实则天生坏种。
高中那会儿,他就因林南私生子的身份,没少带头霸凌林南,多亏有顾远之护着,才让林南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后来顾家破产,唐呈朝的矛头又转向了顾远之,逮着机会就阴阳怪气地奚落顾远之,烦得要死。
不过,这家伙也没啥能耐。论长相、论学习、论身手,他样样不如顾远之;比家底,他唐家那点产业,在林家面前也算不上什么。
因此,高中的后一年半,林南和顾远之虽被他们有意地带头排挤、边缘化,但倒也算是落得个清净,彼此扶持着,反而更加自在。
话又说回来,为啥林南要说他是天生坏种?因为唐呈朝这牲口,也就看着像个人,实则一点人事儿不干,品性卑劣至极。
十五六岁那会儿他就打着谈恋爱的名义,哄了不知道多少女同学跟他上床,睡够了就把人女孩给甩了,还在男生面前各种显摆吹嘘、沾沾自喜。
最令人发指的是,后来他嫌高中女生不够刺激,竟然将魔爪伸向了一个初二还是初一的小姑娘,直接把人肚子搞大了…
好在女孩家中也算有点背景,没有妥协接受私了,而是直接报警告他强奸,这才使得事情败露,弄得他们这些同学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
唐家为此焦头烂额,最终动用了大量人脉和财力,上下打点,才勉强将这场风波强行压下。
为避免再生事端,唐父迅速将唐呈朝送出了国,才让这件事儿和唐呈朝这个人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怎么办?一想到唐呈朝这个人,我感觉他家酒店都不干净了。”林南皱着眉感概道。“你说他回国没?”
“谁知道呢…”顾远之也堪堪才从回忆中缓过神来“不过他要敢回来,那女孩家应该不会放过他…”
“算算时间,那小女孩到现在也应该还没成年吧?咦~”林南浑身打了个寒战,“算了不想他了,这人在脑子里面待久了容易对我脑子里的生态环境造成污染。”
但想想林南还是觉得不吉利,他站起身来,神神叨叨、有模有样地给自己跳了个大神,然后右手双指指着自己的脑门大喝了三声“退!退!退!”
顾远之弯着嘴角看完他的骚操作:“林大仙儿,做完法了就快来吃饭吧。”
“要不要我也给你跳一个?”
“滚。”
“诶,得嘞。”
(林南小声逼逼:“论长相、论学习、论身手,那他唐呈朝也不如我呀?”顾远之路过,淡淡开口:“身手?呵,菜鸡互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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