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便是躬身跪下,跪地整齐划一的嗑了三个响头,开口请求道:
“駙马爷,请您一定治好我家將军!”
“只要能治好將军大人的病,我们给您当牛做马,给您抵命都行啊!”
胡翊將肩上医箱取下提在手里,同时摇起头来道:
“我全力以赴,只能是尽我所学挽救曹將军的性命,你们起来吧。”
那些亲兵们却是长跪不起,一个个铁甲男儿此刻竟然泪如涌泉一般,泣不成声道:
“还请駙马爷定要救下我家將军性命!”
“駙马爷若不答应,我等就长跪不起!”
混帐东西!
胡翊当即就怒了,呵斥道:
“跪不跪是你们的事。”
“现在本駙马要进去救人,都给我滚开!”
胡翊现在一脑门子火。
既然是救人性命的急事,徐达在半路上拦了一阵就算了。
进了营门,百十名拋石兵跪求也说的过去。
你们他妈一群亲兵跪在面前,挡著道是怎么回事?
还长跪不起?
路都让你们挡住了,还救个毛啊救!
迈步进帐,一张铺著狼皮毯的木床上,躺倒著一个黑大汉。
旁边几名医官面色沉重,侍立在一侧不敢出声。
这位黑大汉体形高大,也是一脸的络腮鬍须。
胡翊看了黑大汉一眼,又下意识回头瞄了一眼常遇春,心说怪不得常帅要跟曹擒龙结拜呢。
原来两人就连长相都有几份相似。
这真是煤块掉进了煤堆里,一个赛一个的黑。
好在是屋里升了三盆火,儘量把內部空间的温度烘高了些。
要不然的话,曹擒龙还真不一定能撑到胡翊到来。
事情紧急。
胡翊的二目死死盯著曹擒龙,走到近前,放下药箱后,先呼唤起对方的名字来。
见人已经昏迷,完全失去响应。
胡翊连忙用左手拇指和食指將病人的眼皮分开。
还好!
曹擒龙虽然是双眼紧闭,昏死了过去。
但眼神完好,瞳孔並未涣散。
只是此刻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眼看著就快不行了。
伤者的情况不妙,在其右胸位置,赫然插著半截断箭,暗红箭杆隨著他急促的喘息微微颤动。
“肺音几乎消失了。”
胡翊趴在其胸口听过动静后,扯开他染血的內衬,在其右胸第六肋间,拳头大的伤口正隨著呼吸冒出粉红色血沫。
手指叩击胸壁发出空瓮声,左肩脾下角的贯穿伤口已经发黑,渗出黄绿色的脓液。
病人现在气胸血胸,导致胸口肿胀,如同在臟腑里面塞了一个小气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