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尖抖得像筛糠,脚步虚浮,若对手此时攻你下盘,你能躲得过去?”
李禄的脸瞬间涨红,他確实有些心浮气躁,总想著速战速决。
“娘不是说枪法要刚猛吗?”
他不服气地嘟囔道。
“刚猛不等於鲁莽。”
程鶯鶯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握住他持枪的手,
“你祖父当年用枪,能在百万军中取上將首级,靠的不是蛮力,是时机。
该静的时候静如处子,该动的时候动如脱兔,这才是枪法的真諦。”
“娘,您是不是也听说了。。。。。。九叔在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
李禄低声问道,
“军械库的火,肯定是他放的!
父皇居然只罚他去太庙守陵,太便宜他了!”
程鶯鶯鬆开手,走到窗边,望著外面沉沉的暮色:
“便宜?
太庙那地方,阴森寒冷,供奉著列祖列宗的牌位,最是磨人性子的地方。
让他在那里待三个月,比打他三十大板还难受。”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李禄脸上:
“你以为你父皇真的糊涂?
他是在等,等你九叔自己露出更多破绽,等一个能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处置方式。”
李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我们就眼睁睁看著?”
“不然呢?”
程鶯鶯挑眉说道,
“衝上去把他砍了?
然后让天下人说你恃宠而骄,残杀叔辈?
让你大哥苦心经营的名声毁於一旦?”
李禄被问得哑口无言,脸憋得通红:
“可。。。。。。可他都要骑到我们头上了!”
“骑上来又如何?”
程鶯鶯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当年我刚入宫时,比这难十倍的处境都经歷过。
那些想害我的人,有的被我挡回去了,有的自己摔死了。
你记住,真正的高手,不是把对手打死,是让对手自己走进死胡同。”
她走到李禄面前,很是郑重的说道:
“禄儿,娘知道你性子急,看不惯那些阴私手段。
娘也不劝你完全学那些弯弯绕绕,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