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
有人突然扔出块石头,砸在赵德昌头上,
“还我们粮食!”
愤怒的人群像潮水般涌向赵府,世家子弟们嚇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阻拦。
马周看著这幕,突然想起石头教他的话:
“百姓的心是秤,谁真谁假,一称便知。”
他翻身下马,走到那地窖前,抓起把粟米,对著阳光扬起。
金黄的米粒在光线下闪烁,像无数双眼睛,看著这片饱经苦难的土地。
“传下去,”
马周的声音传遍青州城,
“所有隱瞒的田產,一半充公,一半分给无地的百姓。
今年的秋粮,谁种谁收!”
欢呼声震得城墙都在抖。
百姓们举著马周的画像,跟著农兵卫衝进世家的田庄,拔掉那些“私有”的界碑,插上写著“大唐”的木牌。
长孙无垢的宫殿里,烛火摇曳。
韦挺跪在地上,將一份奏摺举过头顶:
“太后!马周在青州逼死了赵刺史,还纵容农兵卫抢夺世家田產!
再这么下去,天下就要大乱了!”
奏摺上的字跡歪歪扭扭,是青州世家联名写的血书,说马周“酷吏横行,民不聊生”。
长孙无垢没接,只是指著窗外的牡丹:
“韦大人看,这姚黄开得好不好?”
韦挺一愣:“太后。。。。。。”
“当年这刚种的时候,生了蚜虫,园丁说要全拔了,免得传染。”
长孙无垢轻抚瓣,
“可我没让,只是剪了生虫的枝叶,施了些苦胆水,你看现在,开得多艷。”
她看向韦挺,眼神冰冷的说道:
“世家就像这,生了虫,该治,却不该连根拔起。
马周年轻气盛,用的药太猛,是该劝劝了。”
韦挺眼睛一亮:“太后的意思是。。。。。。”
“你去告诉李承乾,”
长孙无垢的声音平静无波,
“括田可以,但要分三等:一等田充公,二等田收半税,三等田全免。
那些愿意將田產分给佃户的世家,可保留爵位。”
她顿了顿,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