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律法规定,勛贵犯法可减三等。。。。。。”
“那是以前的律法!”
李承乾打断他,突然提高声音,
“传朕旨意,即日起废除『勛贵减罪条款!
不管是谁,贪赃满千贯者,斩!”
“斩”字刚落地,殿外突然传来甲冑碰撞声。
杨怀贞带著金吾卫冲了进来,手里举著个黑布包裹的东西,往地上一摔。
“哐当”一声,竟是颗血淋淋的人头,脖颈处还掛著块虎符。
“殿下,沧州刺史拒捕,已被就地正法!”
杨怀贞单膝跪地,甲冑上的血珠滴在金砖上,晕开一朵朵小红,
“这是他私藏的兵符,能调动沧州三万府兵。”
李绩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那刺史是他的內侄,当年跟著他在白狼山杀过突厥人,没想到如今落得身首异处。
“你。。。。。。”
李绩指著杨怀贞,气得说不出话。
“李公要是觉得不公,”
李承乾拿起案上的定唐刀,
“可以试试这把刀快不快。”
就在这时,李世民突然把茶杯往地上一摔:
“够了!”
碎片溅到李承乾靴边,他却纹丝不动。
李世民这时候站起身,拐杖在地上顿了顿:
“勛贵犯法与民同罪,这话没错。
但沧州刺史是国之干城,就算贪赃,也该押回长安审讯,怎能说杀就杀?”
“父皇!”
李承乾梗著脖子,
“当年您杀李建成,不也没审吗?”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殿內。
勛贵们嚇得大气都不敢喘,谁都知道李建成是李世民的心头刺,李承乾竟敢当眾提起。
李世民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拐杖猛地指向殿门:
“你给朕滚出去!”
李承乾盯著父亲的眼睛,突然躬身行礼:
“儿臣滚之前,得先办件事。”
他转身看向韦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