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太极殿的铜钟刚敲过五更。
李世民捏著李承乾送来的捷报,手指在“斩杀突厥千骑”几个字上反覆摩挲著。
王德端著参汤进来时,正看见他把捷报往怀里塞,眼角的皱纹里还凝著泪。
上次中毒之后,李世民感觉自己的身体日益不行了。
现在看到自己的儿子做的如此优秀,让他心中一阵的感慨。
“太上皇,该进药了。”
“放著吧。”
李世民突然指向地图上的青州,
“杨怀贞的军报说,墨家在幽州用了『冲天缸?”
“是,墨家的新物件,据说威力能顶一个营的兵力。”
李世民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当年朕打竇建德,靠的是玄甲军的铁骑。
如今这小子打突厥,靠的是罐子。
倒是。。。。。。青出於蓝啊。”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金吾卫的喝问声。
紧接著,一个浑身是血的百骑司緹骑连滚带爬衝进来,手里举著块染血的木牌。
上面刻著“废”字,是废太子旧部的信物。
“太上皇!不好了!青州。。。。。。青州的石头祠让人烧了!”
李世民猛地拍案而起,龙椅扶手被他捏出五道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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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干的?”
“是废太子旧部!他们说。。。。。。说要让天下人看看,跟陛下作对的下场!”
“反了!反了!”
李世民抓起龙头拐杖,狠狠砸在地上,
“传朕旨意,命程知节即刻率五千轻骑奔赴青州!
告诉那些乱臣贼子,就算挖地三尺,朕也要把他们的骨头挫成灰!”
緹骑领命而去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李世民望著东方的晨曦,突然想起李承乾小时候抓周,別的孩子都抢金银,这小子偏偏攥著块磨刀石不放。
“你爹当年没做到的,你可要做到啊。”
他对著空荡的大殿喃喃自语,拐杖尖在地图上的幽州城转了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