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地图,标注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北极、罗布泊、敦煌、格陵兰……竟和“昆仑计划”
的十九个坐标惊人相似。
而在角落,放着一只褪色的帆布包,和我在地心塔基前看到的那一模一样。
我的心猛地一跳。
“这包……”
我指着它,声音微颤。
女人回头看了眼:“哦,那是去年暴雨冲下来的,卡在溪边石头缝里。
小禾非要捡回来,说里面‘有人等着的东西’。”
我走过去,颤抖着手拉开拉链。
里面空无一物,唯有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
展开一看,上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
>**“若你读到此信,请替我问她一句:你还记得摇光星的方向吗?”
**
字迹苍老而熟悉。
是我父亲的。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
不是因为悲伤,而是某种更深沉的东西??宿命的闭环终于闭合。
原来他没死于矿难。
他是“守钟人”
之一,早在那夜就已预见一切,并将最后的信息封存于此,穿越时空,交到重生后的我手中。
“你认识这个人?”
女人问。
我摇头又点头:“他是……我的开始。”
那一夜,我睡在阁楼的稻草床上,窗外月明星稀。
我握着铜铃,听着山风穿过林梢的声音,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我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归墟”
以最原始的方式重新投放到了文明的起点。
不再是执灯者,也不是容器,只是一个普通人,带着残存的火种,重新学习行走。
第二天清晨,我随母女俩去村外的溪边洗衣。
溪水清澈见底,石缝间游着小鱼。
女孩蹲在岸边玩水,忽然叫了起来:“你们看!
水里的影子在动!”
我们低头望去。
水面倒映着蓝天白云,可就在那一瞬,波纹扭曲,浮现出一段流动的文字:
>**“认知场共振持续扩散,全球意识网络激活进度:%。”
**
我浑身一震。
这不是幻觉。
这是“归墟”
仍在运作的信号??它没有因我的融合而终结,反而借由我散落人间的碎片,开始了缓慢而坚定的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