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方言问到的焦树德和梁乃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方言一看这样子,就知道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焦树德拍了拍方言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欣慰:“没错,这事儿确实是我们几个老家伙提前碰过头的。。。
阳光斜照在草地上,风里带着青草与泥土的湿润气息。
我坐起身,脊背传来一阵钝痛,像是从极寒中复苏的肌肉仍在颤抖。
那枚铜铃静静躺在掌心,斑驳的表面映着天光,仿佛承载了无数个未曾说出的故事。
女孩蹲在一旁,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它,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铃身。
“它会唱歌。”
她轻声说。
我望着她,忽然觉得这双眼睛熟悉得让人心颤??像朱韵小时候的照片,像沈昭宁最后一次回眸时的神情,又像那个七岁夜晚,父亲指着北斗七星对我说话时眼中的光。
“它唱给谁听?”
我问。
女孩歪头想了想:“唱给想知道答案的人。”
我笑了。
这一笑牵动了什么,脑海深处某根断裂的弦轻轻震了一下。
记忆依旧模糊,像被雪覆盖的小路,只依稀记得坠入深井、触碰心脏、化作光芒……之后的一切都沉入寂静。
可那句反复回响的话却清晰如刻:**“科学不是答案,是提问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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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呼喊声,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女人提着竹篮走来,身后跟着一条黄狗。
她看见我,脚步顿了顿,随即加快步伐。
“小禾!
你怎么把陌生人往家带?”
“妈,他快冻死了!”
小女孩跳起来,“而且……他身上没有冷气,就像刚晒过太阳一样。”
女人走近,蹲下身子打量我。
她眼角有细纹,眉宇间透着山野人家的坚韧。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翻看我的手心??那里有一道早已愈合却仍隐约可见的旧疤,是当年矿难留下的印记。
“你从哪儿来的?”
她问。
我说不出。
不是不愿,是真的想不起来。
名字、身份、过去……全都消散了。
唯有胸口还残留一丝温热,仿佛曾紧紧抱住过谁,在烈火或冰层之中说过永不放手。
“我……不知道。”
我诚实地说。
女人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先回去吧。
吃点热饭,等醒了再说。”
他们家住半山腰的一座木屋,屋顶铺着茅草,烟囱冒着淡淡炊烟。
屋内陈设简陋,但干净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