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工艺其实一般,他发现外面的锦囊好像有点跑线。
然而就在容倦要收回细看时,拴在外侧平安符的细绳忽然被勾住。
容倦还没反应过来,谢晏昼手指往回一屈,平安符稳稳落在了他掌心。
他没有就这份礼物进行点评。
合拢手后,谢晏昼忽而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今天去吃什么了?”
容倦回味无穷分享:“寒钟寺的素面,汤汁超级鲜,里面至少有三种菌子……”
提起今日份最佳饮食,他顿时绘声绘色地开始描述,亲卫听得都有些馋了。
气氛无形中缓和了很多。
容倦还在滔滔不绝。
赞美吃食的话絮叨在耳边,谢晏昼看着容倦,又稍微垂眼看了下手中的平安符。
自记事起,他只收到过一次平安符,当年母亲去给父亲求时,顺便给自己求了一个。后来父亲战死,母亲因病撒手人寰,当他第一次披甲上阵时,已经没有再能给他求平安符的人了。
一派和谐中,唯有顾问,看着这二人余光微微扫过平安符,不知在想什么。
对于打量的窥视,容倦一向相当敏感。
他停下了说话,斜眼瞥了过去。
都说久病之人目光浑浊,容倦那一双眸子却黑白分明,招人的桃花眼每每一弯,很容易让人心软。
“顾兄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俘虏的基本素养,不要乱跑不要想着搞小动作,否则……”
顾问微微一笑,配合问:“如何?”
喉头忽然一点冰凉。
容倦冷不丁抽出陶勇的腰刀,刀尖抵在那脆弱的喉头:“我还有块免死金牌没用,跑的话,砍了你哦。”
“……”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是在将军府待久了,变成了武人习性。
一直站着的亲兵们眼睛都直了,在前线时也没见过这么蛮横的,说动手就动手。
不知道是不是有乌戎使团在前,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怀疑他是否真的会下杀手。
其实用专业的眼光看,容倦抽刀的动作不算很利落,拿刀的手也不稳,晃晃悠悠的,谢晏昼莫名觉得就是很顺眼。
威胁人的样子也出奇赏心悦目。
顾问识趣颔首后,容倦终于收刀。
入鞘声响中,下人突然跑过来通报:“宫里来人了!”
他紧张地看向容倦:“说是要带您去宫里,传旨的太监正在外面等着。”
作者有话说:
野史:帝勇,话不多,偶爱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