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瞻歌深呼吸,“没事儿,没事儿,时间也?不早了,睡觉吧。”
“晚安。”
“晚安。”
夏安也?抬手关了床边的灯,躲在路瞻歌的怀里,睡眠质量一如既往的好,闭上眼睛就沉沉的睡去。
路瞻歌低头看看夏安也?,为她将毯子盖好,心里莫名泛起一丝苦涩。
刚刚夏安也?问“谁是温柔的人”的时候,她心里还有?另一个答案:
丁忱一。
可是她不想让夏安也?受伤,也?不想让回忆起丁忱一的温柔。
逃避可能是人类面对伤害的本能反应。
路瞻歌不知将丁悠仁放在身边是对是错,但是她知道每天看到?丁悠仁时她心里的折磨。
相似的面庞,相似的气质,有?时丁悠仁的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会让路瞻歌觉得丁忱一还在她的身旁。
而丁悠仁对她和钱禠白的态度更是令她难以?捉摸。她不会相信丁悠仁一丁点都不会恨她,那?丁悠仁对钱禠白的感情真的是爱情吗?而钱禠白明显是深陷其中。她好像又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命运真的是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为什么要让钱禠白和丁悠仁认识啊?!
相安无事最好,要真走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她到?底该如何选择?
“忱一,我该怎么办呐!”
路瞻歌觉得胸口发闷,毫无睡意?。听着?怀里的夏安也?睡的熟,小心翼翼地离开?收回胳膊,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
走到?餐厅拿了玻璃杯和冰块,又到?酒柜里为自己?倒了半杯酒。
径直来到?窗前,拉开?窗帘,蜷腿坐在窗台上。
借着?外边的亮光,路瞻歌看清了眼前的事物,夏安也?今天买回来的是白玫瑰,纯白的花朵娇艳欲滴。
仍在盛开?的白玫瑰让路瞻歌想起了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里的那?个女人。
可是她没有?让夏安也?无谓的等待。
可是她的确让丁忱一做了无谓的等待。这一等,就是一生。
如果在相遇时她就知道,她和丁忱一会是如此结果,那?她可能会奋不顾身地爱一场吧?
结果已定,可是却有?一万个假设。相同?的是无论哪一个假设都可以?宽慰路瞻歌的心,而不论哪一个假设都改不了丁忱一已为故人的事实。
路瞻歌在安与不安中挣扎,好像只有?自己?心中不安才能对的起丁忱一的付出。稍微找一丁点理由都是对丁忱一的爱的亵渎。
小鸳鸯趴在窝里蜷成一团,懒洋洋地看了路瞻歌一眼继续睡去。
丁悠仁说,丁忱一爱猫,可是丁忱一从来没有?和她讲过。她现在想想,关于丁忱一她有?太多的不知道,丁忱一给?了她太多的宽容和宠爱,以?至于她可以?在她的身边肆意?撒野。
撒野到?不在乎。
路瞻歌抬手将窗户打开?,属于夜雨后的凉爽透进屋子。微风将风信子的花香传到?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无意?之举却成了俘获芳心的证明。
路瞻歌到?现在也?不知道风信子的花语究竟是什么。有?人说,风信子的花香有?毒。这不是和爱情一个样子?
两情相悦,中了对方的蛊。奇效迸发,那?是无解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