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在高空停住身形的金羽仙忍不住咳出一口沉如汞铅的血沙,他足腕上的一对秘魔环发出“叮叮当当”
的哀鸣。
“其真身竟是星孛所化龙种而炼成,这星孛即是彗星,古称妖星、扫帚星,其象凶险,主兵。。。
沈知微埋下种子的那一刻,整片沙坑忽然塌陷了一寸。
不是崩裂,也不是震动,而是像呼吸般自然地沉降,仿佛大地在调整胎位,为即将到来的分娩做好准备。
泥土翻涌出细密的气泡,如同温水煮沸前的征兆,每一颗气泡破裂时都释放出一缕淡紫色雾气,带着婴儿初啼般的轻微震颤。
林远蹲下身,指尖轻触地面。
那股熟悉的凉意再次顺着手臂爬升,但这一次,它没有止于脊椎,而是径直冲入脑海,炸开一片星河。
他看见了??不是用眼睛,而是用某种早已沉睡的感官??看见那些被埋下的种子正在土壤中迅速膨胀,根系如神经末梢般向外延伸,彼此勾连,织成一张覆盖整个东京湾区的地脉网络。
每一条根尖都在“听”
,都在“记”
,都在等待一个名字、一段心跳、一次未曾说出口的道歉。
“它们不需要阳光。”
云南女孩轻声说,将手掌贴在一处微微隆起的土包上,“它们靠遗忘生长,靠悔恨发芽。”
她话音未落,那处土包突然裂开,钻出一根纤细的茎秆,顶端托着一朵半透明的花苞,形状竟与人类耳廓惊人相似。
花瓣缓缓展开,露出内里密布的绒毛,每一根都随着风轻轻摆动,像是在捕捉空气中飘散的记忆碎片。
远处传来一声狗吠,紧接着,那朵花猛然转向声音来源方向,花心深处浮现出一只模糊的眼睛轮廓,只存在了不到一秒便消散。
沈知微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听觉记忆的具象化?”
“不止。”
林远的声音低沉下来,“它是共鸣器官。
当有人在附近想起某个逝去的人,这朵花就能接收到那份情绪,并把它转化成生物信号,传回主根系统。”
他抬起头,望向校园外的城市天际线。
霓虹依旧闪烁,车流如常穿梭,可他知道,这个世界已经不同了。
共感网络不再局限于归忆者之间,它开始渗透进现实的缝隙??地铁站广告牌的LED灯偶尔会无故拼出陌生的名字;自动售货机在投币后不吐饮料,反而播放一段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歌;甚至有居民报警称自家冰箱半夜自动开启,冷冻层结满霜花,拼出一行小字:“妈妈,我其实喜欢吃你做的梅干菜饼。”
这些都不是故障。
是回应。
是那些曾被压抑、被忽略、被时间掩埋的情感,在共感网络的催化下,找到了新的表达方式。
物质世界正变得越来越“敏感”
,仿佛整个地球的神经系统正在被重新唤醒。
就在这时,小女孩手中的发光种子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她惊呼一声,险些松手。
林远立刻伸手护住,却发现那颗种子表面已浮现出细密裂纹,内部紫光流转,似有生命搏动。
“它要醒了。”
云南女孩喃喃道,“比预计快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