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腥臭的伪物,劣质而无力的欺诈者,就算尔等因为阴谋短暂占据上风,当吾父成功之后,就是尔等伪物被清算之时。。。。。”
即使白鹿王子桦木的情感相当淡薄,但看到眼前的蛇之女巫,依旧按耐不住内心的情。。。
天光初透,云南山村的雾气还未散尽。
听心堂前那块哭石静静卧在青苔之间,表面泛着微弱的蓝晕,像一颗将熄未熄的星火。
苏晚仍跪坐在地上,掌心贴着地板上流动的光字,泪水滑落,滴在石面,竟没有立刻蒸发,而是凝成一颗剔透晶体,缓缓沉入地底。
她不知道这滴泪是否会被某颗遥远星球的孩子拾起,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化作一段旋律,在宇宙深处轻轻回响。
但她知道??有些结束,正是开始。
晨风拂过回声井边缘,声学晶体微微震颤,仿佛昨夜八亿人的低语仍在井壁间来回穿梭。
一只铜铃从屋檐下轻晃,发出细碎声响,像是回应着什么。
村中孩童陆续醒来,赤脚踩过湿润的石板路,手中抱着新做的音盒,一边跑一边哼唱那首尚未完成的宇宙之歌。
“天黑不怕,因为星星会亮……”
“我们曾孤单,但现在一起生长……”
歌声稚嫩,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坚定。
苏晚站起身,擦去眼角残痕,走向厨房。
灶台上还温着一壶茶,是昨夜她为林晓泡的,可惜那位老友最终没能赶来共感日现场。
但就在刚才,终端传来一条简讯:
>“我听见了。
我在。”
两个字,胜过千言万语。
苏晚笑了笑,倒出半杯茶,放在门槛边。
这是听心堂的老规矩:给看不见的人留一杯茶,给来不及到场的心意一个归处。
她转身时,发现门框阴影里站着一个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裙,手里攥着一块裂开的矿晶。
“姐姐,”
她怯生生地开口,“我想做个音盒,可我的晶石坏了。”
苏晚蹲下身,接过那块矿晶。
裂纹很深,几乎断成两半,但她指尖轻抚过断口,感受到一丝极其微弱的共振??这石头听过太多悲伤,已不堪重负,却仍想发声。
“不是坏了,”
她柔声道,“只是太累了。”
小女孩眨眨眼:“那……还能唱歌吗?”
“能。”
苏晚从袖中取出一小片银兰花瓣,那是织心号最后一次传回地球的生物样本,“但它需要一点时间休息,也需要一个人愿意一直陪着它。”
她把花瓣嵌入裂缝,用丝线缠绕固定,然后放进小女孩掌心:“今晚睡前,把它贴在胸口,告诉它你的名字,还有你最想说却没说出口的话。
三天后,它就会开始学着回应你。”
小女孩低头看着手中的矿晶,忽然小声问:“如果我说‘妈妈对不起’,它会原谅我吗?”
苏晚心头一颤。
原来这孩子曾在母亲病重时赌气离家,等回来时人已不在。
她躲在山洞里哭了三天,没人找到她,只有这块矿晶陪在身边,吸收了她全部的悔恨与孤独。
“不是原谅的问题。”
苏晚握住她的手,“是你终于愿意面对它了。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