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若不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我救出,我早死在那个水牢里了,还有他同我一齐解救了孩童,还有一些常年不见天日的哑奴。”
萧径谈论起阁主眼里无比清明,像是十分崇拜,又十分尊敬,最后还叹道:“要是能在见上一面该有多好。”
白珩心里翻了个白眼,你这不就是见到了吗,他印象中确实有其事,但他那日救的人过多,他也不记得了,难怪呢,当时还未叫人通知官府的人,人就来了,原来是无意间救了一个官府中人。
只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萧径。
也就是那日他救下了十七,十七要留下报恩便一直跟在了他的身边。
萧径在一旁把千羽阁阁主快夸上天了。
“当日虽隔了面具,但阁主绝对是个威风凛凛之人,他继任后,我也暗暗关注过黑市,大多灰产几乎消失,你说有这样魄力的人,就应该步入朝廷,为国效力,在那小小的黑市属实是屈才了。”
白珩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又强行压住,这人虽话多,但说得句句在理了,比某人的话中听多了。
萧径无意间瞥到白珩的笑,有些不解道:“你们这种生下来就锦衣玉食之人自是觉得不屑,但在我眼里他就是一块蒙尘的玉,只是还未有人窥见他的好罢了。”
“你这不是见了他的好了吗。”白珩比划道。
萧径重重叹出一口气,仿佛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他的胸口,苦涩地笑道:“我自身都难保,有何本事能助他,我将这一事告知你,我们二人也算是出生入死,怎么也算半个朋友了,以你的身份若以后有缘能与他相见,还望你能助他,就算助谈不上也不要为难于他,这就算在的身上,日后你有何吩咐我定为你完成。”
他微微一顿:“除了违法乱纪之事。”
白珩闻言轻笑,比划道:“可。”
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对他好的人屈指可数,冯婶算一个,不知冯婶有没有好好生活,只是令他万万没想的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他当时只是顺手一救,没想到竟然还会为他铺路。
“这里好黑,怎么越走越黑?”
白珩惊诧,前路明明有了亮光为何会越走越黑,左手越发的重,他只觉手有些湿润,借光一看,手上沾满鲜血。
他朝萧径头上看去,血止不住流淌,何时伤的头,他仔细回想,当时掉下坑时萧径是头着地,而他又摔在了萧径的身上,他怎没有注意到,这人为何迟迟不坑声,都过了如此久了也一声不吭。
他将晕死过去的萧径放了靠着石壁,撕下一块布料,缠绕在萧径头上,只愿他还能在撑会儿,马上就看见出口了。
“阿兄,他们在哪!”一个雄厚的声音高吼。
白珩一颤,是那两个外族人,他低头望着不省人事的萧径,得了,今日怕是要葬身于此了,他遗书还未写呢。
急促地步伐就渐渐离近,一人迅速立于白珩眼前,质问道:“你为何杀了我的小白。”
“东西呢,我问你暗室里的东西呢。”
高得尔举起的大刀震得白珩的发丝飘起,却迟迟不肯开口。
“你是哑巴吗?”高西尔问到了点上。
白珩不语,高得尔问的东西是何物,难道是石桌上的箱子,那里面藏在何秘密,会使这二人如此在乎。
“阿兄,他好似真不会说话。”高西尔见白珩迟迟不语,隐约有了猜测。
白珩将手往后一藏,蓄势待发。
“杀了吧。”
高西尔举起大刀,砍下……
……
“铮”
白珩欲挥出的手被箭射偏的刀,强行收住。
“何人?”高西尔迅速与他阿兄靠近,背靠背倚靠着,谨慎地看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