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城堡冷得出奇,艾瑞斯甚至希望旁边可以有一个行走的火炉,温暖咒总是抵不上壁炉带给人的幸福。
“别再走神了!艾瑞!白天还没睡够?”詹姆站在艾瑞斯后面狠狠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
艾瑞斯痛呼一声,还好他们已经离开了城堡,费尔奇也不愿意在这样的大雪天跑到城堡外面来抓人,不过他也没想到在这样的天气还会有人跑出来。
刺骨的寒冷直往长袍里面灌,西里斯一挥魔杖,周围温暖了几分,但依旧冰彻心扉。
息息索索的声音一直在隐形衣中徘徊,艾瑞斯走在中间,前面是西里斯,后面是詹姆,还有彼得跟在最后面,艾瑞斯往后瞥眼望去。
还好那里空无一人,几人鱼贯而入,成功进入温室,避免节外生枝他们一人选了一片叶子塞进嘴里,艾瑞斯含含糊糊地嘱咐“压在舌头底下。”
四人再次躲进隐形衣就要离开,刚从温室大门离开,一抹橙黄色的光亮刺痛了艾瑞斯的双眼。
“费尔斯!”艾瑞斯抓住西里斯的衣摆摇晃了几下,嘴里的叶子总是让她没办法太顺利的将舌头捋直了。
“我知道!我看见他了!”西里斯加快了速度,一群人手忙脚乱的贴在温室的墙边。
费尔奇的怀里抱着一只母猫,在门前踱步,就是不离开,自言自语道“今天晚上一定要抓住那些小崽子,那些浑水摸鱼,不听话的…”他的声音幽幽传来。
彼得却在此时掉了链子,他控制不住挪动了一下脚步,费尔奇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这里,“亲爱的,你听到什么了吗?”他抚摸着母猫已经不再光泽的皮毛。
母猫灵巧地跳出费尔奇的臂弯对着四人的藏身之处不停的叫着,眼看着他就要扒在隐形衣上,詹姆小声道“三,二,一…跑!”
詹姆拽住隐形衣做收尾,其他三人朝着不同的方向狂奔,费尔奇眼看着四人凭空出现,怒吼道“奸诈阴险的无赖!”
他跟在彼得身后追赶起来,他总是几人中跑的最慢的,费尔奇每次都会选中他,詹姆眼见情况不对,调转方向拉着彼得跑起来。
可惜的是最后彼得还是跟不上詹姆的脚步摔倒在地,费尔奇发疯一样扑到彼得身上,詹姆停下了脚步想要回头救他,却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费尔奇还高兴地喊着“啊哈,抓到你们了!”丝毫未注意到彼得无比痛苦的表情,詹姆急得要命,一把将费尔奇拽了起来!“他受伤了!你看不到吗?起来!”
艾瑞斯远远看见詹姆和费尔奇纠缠的身影,白色的雪地晃地眼前一阵发白,她心道不好,暗想,不会打起来吧?
她高声喊着西里斯的名字,“快去叫麦格教授!费尔奇打不过詹姆的!”
“哦!我才不去!我得帮詹姆!”西里斯一听如此情况,旋风似的往詹姆和费尔奇的方向冲去,艾瑞斯再快也没能拉住他的一片长袍。
就在这时,麦格教授出现了,她裹着一套格子晨衣,居高临下地望着艾瑞斯“波特小姐,我已经来了,不必费心叫我了。”她冷冷说道。
“是,教授。”艾瑞斯一个踉跄,差点卖进了雪堆里,艾瑞斯心道,完蛋,这下有得是机会擦奖杯了,詹姆肯定很喜欢,这是他摸到魁地奇学院杯的大好机会。
艾瑞斯紧赶慢赶地跟在麦格教授,她穿着质地硬朗的晨衣,周身施下了温暖咒,那温度一丝不苟一点冷风也透不进去,和西里斯刚才施下的简直是天壤之别,晨衣还在身后翻涌着,表情严肃。
“抱歉,各位,我以为你们现在应该躺在塔楼温暖的床铺里,你们四个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麦格教授裹紧了晨衣,询问着。
费尔奇非一般站起来,似乎要维持他那几乎没有的形象,他一板一眼道“有学生向我举报,他们将在夜禁期间离开塔楼,我这才来抓捕。”
西里斯听见有人告密,斜眼看去,理直气壮地问道“是谁?”
“无可奉告,布莱克先生,你现在应该感到愧疚!”麦格教授疾言厉色道。
西里斯的话被赌了回去,彼得还躺在地上,他不敢挪动分毫,他的骨头断了,下雪的天气,他疼的满头大汗。
“麦格教授,彼得受伤了!我们需要去医疗翼!”詹姆焦急地指着地上的彼得,甚至语气中带着些许责怪。
麦格教授这才注意到趴在地上的彼得“天呐!费尔奇!我想你也该给这孩子一个道歉。”她让剩下的人稍微站远一点,抽出魔杖使用了一个完美的僵尸飘行。
“好了,快点。”她挥舞着魔杖让彼得跟上她,她几乎一路小跑着推开医疗翼的大门。
趁着麦格教授将彼得放在病床上的时间,艾瑞斯走到医疗翼最深处拍打起护士的房间门“庞弗雷夫人!有学生受伤了,请您起来看看!”她满头的汗,看上去甚至比彼得还要更焦急一些。
“哦,深更半夜!你们这群孩子,但凡能安分一个星期?”她飞一般地裹着长袍冲出来。
庞弗雷夫人的动作总是飞快,她拨开人群“让我来看看!”她用魔杖轻轻敲了敲彼得的小腿,下了结论“骨头断了,一个简单的咒语,非常快。”
她指着彼得小腿骨头断裂的地方,就几秒钟的时间,骨头就愈合了。甚至庞弗雷夫人连一句咒语都没开口,完美的无声咒,艾瑞斯不禁投去崇拜的目光。
“夫人,您可以教给我这个咒语吗?”艾瑞斯就在这样严肃的气氛中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