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一定要等我满月酒之后再走啊!还有盛哥儿,生之前就来了信,说要来看我,不知道能不能到。”
山高路远的,来一趟不容易。
“我一定等到你满月酒,等孩子再大点,你们也能回盛京去。”
季回对盛京也没什么好印象:“等喜喜大了再说吧。”
正说着,底下人端着季回的加餐进来:“公子刚买回来的。”
林言瞟了一眼,是碗馄饨,有点疑惑。
“去外面买的馄饨?”
季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是巷子口的一家,家里做的味道不一样。”
林言了然,他那会儿还非要吃冰糖葫芦,陆母说不好,陆鹤明还是给他买了一串,回来让他咬了一口解解馋。
真吃到嘴里也没那么想吃了。
夫夫二人在季家留了饭,一直到半下午才回去。
季回满月酒之前,他们都留在这里,几个罐头工坊逛了一下,还和张云清吃了一顿饭。
看似清闲,实则这几日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喜喜的满月酒是九月二十八,漳州的天还很闷热,二叔么抱着孩子给大伙看,安洵时时刻刻站在季回身后,护着他生怕被人冲撞。
季回笑着看着孩子,安洵笑着看他,从十几年前,他们在盛京时,到现在这个小院子,这一路他走的曲折,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安家沉昭得雪,可是终究是回不去了,在这里有夫有子,还有示他如亲生的季家夫夫,他已然满足了。
这会儿阳光正好,夫夫二人一边受着众人的祝福,一边看着孩子。
喜喜晃悠一圈落到林言怀里,林言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两只手不知道怎么放。
二叔么在一旁打趣:“都是生过孩子的人了,怎么又生疏了?该再生一个了。”
林言还没说什么,陆鹤明就先声拒绝了:“我们有陆曜就好了。”
二叔么还在笑:“行,哥儿生孩子本就危险,有一个就好。”
这边亲友不多,还邀请了一些街坊邻居过来,大家热热闹闹了一天,林言高兴地喝了两杯果酒,回去的时候有晕晕乎乎的。
陆鹤明想背他,林言不让,马车也不坐,只好搀扶着他往巷子外面走。
等到巷子口,林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指着前面。
“不对……”
陆鹤明宠溺地看着他,也没和他这个醉鬼掰扯,只顺着问:“哪里不对?”
“那时候这里不是这样的……”
林言往前走两步,又疑惑地停下。
“什么时候?”
“就是上次在这里喝酒,我们两个人走到这里,我记得不是这样的啊……?”
听他这样说,陆鹤明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时候。
他们要离开漳州的时候,来和季二叔他们告别,也是这么晚,林言多喝了点,他背着人回去。
身边的人还在嘟囔,陆鹤明眼神落在他身上,温柔地把人扶起来,又蹲下把他背起来。
“这样对不对?”
林言迷茫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这里!”
说完又低头亲了他一下:“就这样。”
陆鹤明的手紧了一下,没说什么就背着人往回走了。
一路上林言嘟嘟囔囔说个没完,陆鹤明随口应着。
“漳州的橄榄还有吗?好想喝橄榄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