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瞪他一眼:“难道不是吗?还有一个卫陵光!”
扭扭捏捏,不做实事。
陆鹤明见人马上要生气,把人抱在怀里安抚:“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永远只属于你。”
林言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冲动了,主要还是不舍得阿眠如此。
“要不还让阿眠回闽南去,反正季二叔他们还在那里……”
陆鹤明抓着他的肩膀,把人往外扯了一下,低头看着他的眼睛:“阿眠如今在盛京,皇上才有心思慢慢来。阿眠若是要走,恐怕连盛京都出不去。”
林言听着有些沉默。
这皇权的威力,陆鹤明一路走来他都没如此近距离地体验过。
反倒是在阿眠身上,知道了皇命难违。
“那怎么办?”
林言心焦的不行,脑子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要不……死遁?”
陆鹤明的眼神似乎是想打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林言自知胡说八道,推开陆鹤明坐下:“难道真要阿眠进宫,和后宫一群人争风吃醋,然后郁郁而终?”
陆鹤明双手扶着椅子两边,在他额头亲了一下:“明日我就去问问皇上,看他到底什么意思。再者说,咱们也不用慌,先帝崩逝,皇上还要守孝三年。”
林言一拍脑袋,他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那倒是,大不了这三年给阿眠嫁出去,就算过几年和离了,朝臣们也不会同意皇上纳他。”
陆鹤明没多说什么,只是点头表示认同:“夫郎真是聪明。”
林言瞥他一眼,“你办公吧,我回去休息了。”
从书房出去,刚好看阿眠送刚刚那个哥儿出门。
林言看了眼背影,随便问了一句:“你这人看着倒是挺利索的,在哪找到的?”
阿眠许久没说话,扭头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但还是不死心,试探着问:“皇上的人?”
见陆鹤眠点头,林言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林言定定地看着他,终于还是问了出来:“那你知道他什么意思嘛?”
阿眠的脸突然红起来,林言就知道他们彼此有意,又接着问:“你知道他的意思,你也接受了他的意思,那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还会有其他人……”
林言一时上头,说到一半又不忍心。
若是平常人家,他们再怎么样也敢碰上一碰,大不了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可现在人家是皇帝,轻飘飘一句话就能置人于死地。
林言没对他说过重话,阿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随即又和他解释:“哥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他和我说过,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绝不强迫我……”
林言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可是承诺只在爱的时候有效。
看着林言的脸色,阿眠跑进屋里:“哥么你等我一下。”
林言看着他进去,又看着他出来。
“哥么你还记得这块玉佩吗?”
林言当然记得,是阿昌在上河村时,随身携带的那块。
“这是他给我的,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把这块玉佩给他,他就可以满足我一个要求。若是我想出宫,就把玉佩给他,他绝不拦我。”
林言对上他的眼神:“那你为何……”
阿眠握了握玉佩:“他说朝堂还不安稳,让我再等些时日。”
“等到合适的机会……”
“什么时候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