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点点头。
宋镖师又说:“你们从这边出去,我去找一找船夫。”
“辛苦宋镖师,晚上我们吃炙肉,早点回来。”
“多谢夫郎。”
在徐州的两日,太阳再也没出来过,陆鹤明带着小木子和另外两个镖师把马车的行李一点一点搬到船上,又把马车送到徐州的镖局。
等一切收拾好,又到了出发的日子。
前几次出发,陆母都很积极,唯有这次,还对徐州的炙肉念念不忘。
林言无奈失笑:“要不我们去问问方子?等到了盛京自己做着吃?”
陆母看向他,一旁的阿眠也看向他:“可以嘛?”
看着一大一小的眼神,林言乐得不行:“当然不行了,这可是吃饭的东西,哪能随随便便给?”
两人顿时失望了,林言才又说:“不过吃了这么一两顿,也大概能琢磨出来,等到了盛京,咱们自己试试。”
陆母被他打趣,没忍住嗔他:“你这哥儿,胆子不小,还敢打趣阿娘了!”
林言嘿嘿笑着,陆母也没忍住笑。
陆鹤明一回来就看到三个人笑成一团,氛围好得很。
还没走近,嘴角已经沾染了笑意。
“在笑什么?”
不知哪里戳中了林言的笑点,笑得完全停不下来,陆母白他一眼才开口解释:“取笑我呢,这小哥儿,愈发没大没小了。”
陆鹤明笑笑:“还不是你惯的,对他好的很。”
一旁的阿眠点点头。
陆母被他俩逗笑:“还拈酸吃醋起来了,谁让我们阿言又乖又听话的?”
林言傲娇地哼了一声。
几人又被他逗笑,小小一间房充满了欢声笑语。
第二日还是阴天,几人起床往码头去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北风呼呼地吹着,一行人都裹着厚厚的披风。
几位镖师只戴了帽子和立领,挡着脸就行。
还未到码头,就听到阵阵吆喝声,林言掀开车帘往外看,果不其然是码头搬货的汉子,看他们的样子,估计是已经忙了一阵了。
马车直接把他们带到上船的地方,马蹄声哒哒,不一会儿就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船夫和宋镖师已经早早等着了,一行人拿着东西登船,等到收拾好,林言才把人召集起来分房间。
三个镖师加上小木子,还有船夫要轮流守夜,他们想的是要一间最小的就行。
林言不同意,他们这么多人,就算除掉睡觉,只贴身衣物也得有地方搁置。
“你们睡最大那间,咱们自己带的也有被褥,实在不行,就先将就一下。”
“云织阿眠你俩个阿娘一间,住中间那个,我和夫君就两个人,我们住最小的就行。”
陆母本来皱着眉头,听林言分配好才缓了下来:“就听阿言的,先去把东西放了,再各自忙各自的。”
几位是拿钱办事,林言既然吩咐了,就听他的就行。
阿眠昨日睡得晚,这会儿上了船更是犯困,等铺好床,就直接躺着睡了过去。
这边林言也是浑身疲乏,睡了一个回笼觉。
坐船虽快,但最大的问题就是吃饭,得自己动手了,而且在船上生火不能太过于放肆,还得收敛一些。
一直到中午,林言闻到饭味才醒过来。
小木子烧锅,陆母和了面,打算做个面片汤。
天气寒冷,吃点暖和的。